醋排骨來,他遞到她嘴邊,“好了,好了,吃飯,吃飯!”
“要你管!”如果不是他總惹她生氣,她早就放過他了嘛,哪裡還會和他一見面就吵?
一口吞下排骨肉,她將光溜溜的排骨吐到他手裡,順便瞪他。
“兇巴巴的,沒一點女孩子的溫柔樣子,長大了誰敢娶你呀?”就算她很美,可這麼兇,看她怎樣嫁出去!
“反正我又不會嫁你,你擔心什麼?”她怎麼啦?她其實很是溫柔賢淑的呢,“我學習成績呱呱叫,又是賺錢高手,又會煮飯燒菜做家務,人長得又這麼漂亮——”
“哦,哦,哦!”他很給面子地哦哦兩聲,將她吐出的骨頭放到一邊,再夾一塊排骨給她,而後伸手一拉自己裹住頸項的高領子,側過頭要她看,“一圈一輩子抹不掉的牙印耶!”她夠狠,被她咬了這麼久,不小心碰到牙印竟然還會隱隱生疼。
“誰、誰、誰叫你惹我的!”
“那你惹我的時候又怎麼說?”
“不然讓你咬回來總可以了吧!”好漢做事好漢當!她雖拉不下面子向他道歉,心底卻是十分歉意的,她做得真的有點過火了,“哪,你咬就是了!”她歪頭,將白嫩嫩的脖子湊向他。
“誰……誰跟你這小丫頭片子一般見識!”他先是一愣,而後臉一下子紅起來,頭一低,抓起飯盒來便大口開始吃飯,“吃飯吃飯!午休時間就要過了!”
“喂喂,糖醋排骨是我的啦!”她雖有點不解他臉紅什麼,但一見他埋首猛吃好料的情景,也立刻急了,伸手便搶。
“你土匪呀?這明明是我買的!”
“可你也說給我吃了!”
“可你不是不要我管嗎?怎麼這時候這麼聽話啦?自己吃自己的去!”
“如果你不再跟我爭獎學金了,我就算讓你管也沒什麼啊!”
“休想!”他立刻臉一沉,士可殺不可辱地狠瞪她,“你難道是想求我手下留情嗎?”
“喂!我幹嗎要求你!我哪裡不如你啦?”
“既然如此,獎學金的事,大家還是各憑本事吧!”
“哼,誰怕誰!”
兩個人,各自扭身昂首,戰火再起。
十年的相處,他與她,從來戰火不斷。
“嘿嘿……”她突然得意地笑起來。
“你笑什麼呀,這麼難聽。”他看她莫名其妙的陰險樣子,突然有點頭皮發麻。
“如果,我一個不小心,將‘杜宇霖耍帥裝酷不理睬別人是因為他內向害羞不善言辭’——杜氏家族的最高、最絕密的機密給洩露出去……嘿!”
“你敢?!”
“你都敢跟我爭獎學金了,我還有什麼不敢的?”呵呵,糖醋排骨,拿來吧。
“沈朝陽!”他咬牙,不甘不願地任她將自己飯盒中的好料全部掠走。
“啊,這糖醋排骨果然是好吃啊。”她眉開眼笑地嘖嘖有聲,幾乎感動得要哭一哭了。
“……”
算他……敗給她!
嘻嘻,扳回一城!
可惡,他氣死了啦!
兩個人,兩種模樣。
十年的相伴,他與她,依然不能和平共處。
卻也,漸漸開始長大。
對於這座地處北方內陸、四周山脈縱橫交錯的城市來說,缺少了便利的海陸交通,只能依靠陸路運輸與航空運輸來與外界溝通,不太便利的交通條件,決定了它只能以實業來謀求長遠的發展,以實業來謀求更大的生存發展空間。
以紡織、建築等實業起家的杜氏家族,在這座城市的經濟中,毫無疑問地是個中翹楚,佔據了舉足輕重的地位。
下午放學後,杜宇霖坐公交車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