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超過拆借利率50%的代價來借出他們手頭上總共兩成的股票,為期一個月。但是這位富商並沒有因為高昂的價格而借出股票,他堅定地和香港市場、廣大人民站在了一起。具體是誰,我不能明說。因為沒有得到對方的同意。不過我在這裡要呼籲的是,那些已經向禿鷲基金借出股票的人。希望你們能夠迷途知返,不要繼續錯下去。因為香港不止是你們的香港,也是全港六百萬市民的香港,不要因為你們的貪婪而毀掉了香港經濟,否則即便你再身家萬貫,到頭來留下的也只會是無盡的罵名。”
這一番軟硬兼施、話裡有話的講話自然引起了激烈的反響,但必須要說明的是,這一切都是在市場規則的容許範圍之內,並不存在違法的行為。但是在這種時候的這種行為,無疑是要被捆上道德的枷鎖。雖然安德魯並不代表官方,但是他第一個披露“港府救市”,無疑已經在很多人心裡留下了他有著官方背景的印象,因此在安德魯說完這番話後,很多借出股票的富商即便是在家中閒坐著,身上也不由自主地滲出了涔涔冷汗。
普通市民的反應更為激烈,由始至終,他們都是被矇在鼓裡的。所以很快,在街頭巷尾裡就湧出了各種各樣的言論,自然,大多數言論都是在討論為富不仁。
而對於基金業的專業人士,拋開道德上的因素不講,在他們眼中,這些訊息就是*裸的金錢和盈利,在反應過來之後,他們就迫不及待地入場買入成分股,給國際炒家們來一記當頭悶棍。
不要小看散戶的力量,就說天域基金掛出了一張1000手的滙豐控股買單,有一百個散戶,每人10手的賣出就可以在最短時間內將這些買單消耗得一乾二淨。而趁著這個時候,國際炒家們藉機下攻,將滙豐控股的價格拉低一個或者兩個價位,這更能引起散戶們的瘋狂,因為這就意味著他們已經開始盈利了。
而機構們的出手,恰好將散戶所施加給天域基金的壓力在無形中消弭了,雖然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雙方都有可能賺錢,但這恰恰是打了一個時間差,利用了不同群體的不同心理。
不管怎麼說,在這一出上,鍾石正好和國際炒家們打了一個平手。
“有驚無險,終於熬過了上午!”
中午十二點後。休市時段,在餐廳裡,馬家瑞端著一大盤義大利麵在鍾石面前坐下。平日裡可口美味的麵條此時絲毫勾不起他任何的食慾,對著滿桌子的大餐,他視若無睹,仍然在回想著上午的行情,說話的時候還顯得有些心有餘悸。
一個上午,兩個小時的時間,天域基金總共耗費了三百億港幣。幾乎佔到了總共資金的一半。若是算上半路殺出的機構和散戶的話,一個上午港股的交易額應該在350億到400億之間。
“放鬆點。夥計,下午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呢,多吃一點,才有精力對付炒家們最後的瘋狂反撲!”
鍾石嘴裡塞滿了食物。正在努力地咀嚼著,聽到馬家瑞的話後,他艱難地嚥下一條龍蝦,這才含糊不清地回答道。
“炒家們連動用散戶這樣的招數都使了出來,還能有其他的招數嗎?”這個時候,任若為也端著滿滿的一盤食物走了過來,聽到鍾石的話後,他臉上頓時浮現出詫異的表情,顯然很難相信鍾石所說的話。就連說話聲也在不知不覺間提高了幾分。
聽到這邊的聲音,很多正在用餐的交易員們就是一愣,紛紛停下手頭上的忙活。朝著這邊看來。
平日裡用餐,只有馬家瑞等少數幾個人敢朝著鍾石身邊湊過來,久而久之,在鍾石常坐的位置周圍,幾乎沒有幾個交易員坐在附近,形成了一個近乎於真空的地帶。不過鍾石對此也不以為意。倒是樂得清閒自在。
“這是當然,你以為他們就這點招數嗎?”鍾石向上翻了個白眼。對任若為這番大驚小怪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