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擊殺了戚夫子後,李析就發現自己不用祭出陰陽五氣寶印就能在道院的黑夜中行動自如。 他邁步走進了剛才戚夫子煉丹的石廳。 由於丹成的時候沒有了煉丹者的操控,那爐詭異的丹藥已經徹底煉廢了。 此時一尊高達數丈、鏤刻著眾多惡鬼兇獸的丹爐中正冒著一股焦臭味,一灘灘黢黑粘稠的液體濺得滿屋都是,石室中的異味濃郁的有些辣眼睛。 巨大的爐蓋倒扣在遠處的地面上,把堅硬的地面砸了一個大坑。 丹鼎旁邊是幾具血肉模糊的屍體,粉嫩的肌肉組織暴露在外,如同一隻只被剝了皮的蛤蟆,散發著一種令人作嘔的猙獰與邪氣。 “看來這些屍體都來自失蹤的學子們,竟然是被它拿來煉丹了……” 看著散落在血肉旁的遺物,李析眉頭微蹙。 把地上的幾個儲物袋撿起來後,他迅速離開了石廳。 雖然道院中所有的儲物袋都被封印了,什麼也拿不出來,但也只是空間中的規則限制罷了,一旦離開這裡,這些儲物袋中肯定有不少好東西。 畢竟能進入這裡的都是各自宗門重點培養的頂尖弟子,必定身家豐厚,扔在這裡也是浪費。 回到宿舍之後,李析發現阮璐魚已經衣衫整齊的端坐在木椅上。 她身上的氣息赫然已經達到了金丹圓滿的程度,經過剛才的雙修,阮璐魚也受益匪淺,等出了道院,她甚至可以直接著手凝嬰。 阮璐魚扭頭望去,發現是李析之後,先是鬆了口氣,隨即美眸中閃過了一抹幽怨,輕聲言道: “李師弟,你終於回來了!” 說著,阮璐魚仔細打量著面前的男子,只覺對方明顯跟上次離開前不太一樣,挺拔的身姿隱隱與周圍的天地相合,彷彿已經化為了道院的一部分,而且其身上的氣息深沉如淵,縹緲如潮。 這讓她有種心緒不寧的感覺,正想開口詢問。 李析卻大大咧咧地拉開椅子坐了過去,而後伸手摟住了她纖細柔軟的腰肢,嘴角微微揚起,湊近她耳畔低聲打趣道: “阮師姐,現在,你要叫我李夫子了……” 清晨。 隨著第一縷陽光照入洞天,恐怖的黑霧瞬間褪去,整個世界又重新鮮活了起來。 阮璐魚玉面通紅,酥-胸起伏不定,顯然還沒有從如潮刺激中清醒過來。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呼吸終於平穩了下來,起身整了整略微有些凌亂的裙衫,一臉嗔意地說道: “李師弟,以後不許再這樣胡鬧了,否則我饒不了你!” “還有,昨晚的事情不許讓第三個人知道,特別是小芸兒。” 這位絕色美人的輕嗔薄怒除了增加些系人的風韻之外,並沒有太多的威懾力。 不過李析還是揉了揉鼻子,笑眯眯地答應了下來。 “哼!你知道就好!” 阮璐魚丟下了這句話後,急匆匆的離開了。 學堂。 經過了一日的休沐,學子們早早的就來到了講堂,個個神色凝重,緊緊盯著講堂門口,每有一位自己團體的學子進門,他的同伴們就會鬆一口氣。 這座道院實在是太過殘酷兇險,每天都會有人莫名其妙的消失,而且還沒有絲毫痕跡,連屍骨都找不到。 到了開課的時候,天驕們駭然發現,此時講堂之內,居然有三十個空位,這意味著,昨天一天時間,就有超過十五位“同學”人間蒸發。 最慘的是幾大頂級邪派的天驕們: 修羅道弟子七人,加上聖子寧琅,目前還剩三人存活。 元靈教的八名弟子只剩下一人。 正是那位被馮夫子用戒尺打的起不了床的元嬰修士,可能正是因為“起不了床”,才免受一劫。 九幽殿的弟子原來有四人,現在已經團滅。 神劫谷弟子六人,團滅。 在無比注重規則的青蓮道院中,最先被淘汰的肯定就是那些性格激進,天不怕地不怕的邪修。 包括元靈教和修羅道存活的四名天驕,現在課堂之中的邪派天驕只剩下十人,當然刨去一直跟著萬道宗弟子們廝混的修羅道聖子寧琅的話,還剩九人。 這九人早就沒有了剛進入道院時的跳脫,變得低調無比,戰戰兢兢,恨不得把腦袋塞進褲襠裡,生怕一不小心惹禍上身。 理所應當的,這些邪派天驕們迅速拋開了門戶之見,緊緊團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