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讓他和簡三爺幾個,與陸銘司、安澤、胡七娘和他們的親信,提著那八名殺手的頭顱,快馬加鞭去淮州府衙領賞。
淮州府衙是他大兄的地盤,他們可以不用擔心賞金被人貪吞,功勞被別人佔去。淮州境內官府裡的那些衙役。可沒那麼剛正不阿,奉公守法。要是沒點兒來頭去官府,還沒見著知縣和知府。就被衙役颳去二兩肉了。
這也是西南這帶百姓不愛去官府,凡事不喜秉公處理,喜歡私設公堂,用家法解決的原因。特別是安坪鎮,一個家族的族長和鎮公所的主事,比官府的老爺更有權勢和威望。
岑大郎回去後,只把他要去尋卜運算元大師的事兒。告訴了岑二孃,因為岑二爺還昏迷不醒。
岑二孃欣喜萬分,若真能請來大師。她母親定然有救!她親自給岑大郎收拾行囊,準備衣物和銀兩,又讓薔薇和杜鵑分別去給岑大郎買些隨行的乾糧和祛除風溼、瘴氣的草藥包。
西南這邊,空氣潮溼。哪怕是當地人。年紀大了基本上都有些風溼的毛病。深山之中更有瘴氣,不良於行。居住在此地,就是當地人,入山也會備上祛除瘴氣的草藥。否則,若吸入瘴氣,神志不清地在深山中迷路,等待他們的,就是活活餓死或被野獸吃掉。葬身於山林之中。
岑二孃沒有多問岑大郎有關卜運算元大師的事兒,她想她這大兄多半是前世與大師頗有交情。此刻岑二孃很慶幸她大兄恢復了一些前世的記憶。否則。他們去哪兒找大師這樣的神醫,為林氏續命。
岑大郎叮囑岑二孃,不要對外洩露他要去尋大師的事兒。若岑二爺問起,就只告訴他便是。因為大師早年被權貴豪富們煩透了,如今不喜見外人。若是透露有關他一星半點兒的風聲,引來蜂蝶蒼蠅無數,大師沒有清淨日子過,他們更別想說動他出手救人。
岑二孃點頭,表示明白。
岑大郎告訴她,他最多五日之後歸來,到時一定把大師帶回,救活林氏。岑二孃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得信他。
五日後,岑大郎果然應諾帶回了卜運算元大師。大師不喜診病時有不相干的外人在,便讓林四爺和趙樾退下。
趙樾怕岑三郎聽到什麼不好的話又哭鬧,惹怒大師,臨走時也把他抱走了,並吩咐外面服侍的人不要靠近林氏的屋子。屋裡只剩岑二爺、活死人林氏、岑大郎兄妹和大師。
可大師對林氏一番望切後,肅著眉頭搖搖頭:表示凶多吉少,他也沒有把握把林氏救回。因為林氏的病情耽擱太久,身子各處已嚴重損壞,可以說是藥石罔救。
岑二爺、岑大郎和岑二孃一聽,頓時眼前一黑,差點兒暈死過去。連卜運算元大師都束手無策,天下還有誰能救林氏?
岑大郎和岑二孃比跪在床邊握著林氏手哭的岑二爺,要堅強一些,他們定定神,仔細一瞧大師的表情,發現他雖沉眉肅目,但嘴角微微上挑,眼神鎮定自信,分明不是完全沒轍!大約是要救林氏代價不小,大師有些遲疑。
岑二孃和岑大郎雙雙給大師跪下,岑二孃被逼急無奈,邊以頭搶地邊急聲道:“大師!我母親不是全然無救,對不對?您一定有辦法!我知道您堪比扁鵲,能妙手回春,求您救救我母親吧。只要您能救活她,叫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就算您要我命,我也不皺一下眉頭。”
“你這小姑娘!”卜運算元大師笑著搖頭:“我要你的命作甚?你母親的病情,實在是很棘手……”
岑大郎和岑二爺聞言驚喜地望著大師,道:“您果然能救她!求求您救救我母親(妻子)吧!岑家願意不惜一切代價,只要能救回她。”
卜運算元大師拖長著聲調問:“哪怕我要你們的命也行?”
“對!”岑二爺和岑大郎以及岑二孃,斬釘截鐵道。
“真是一家子痴人!”卜運算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