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蠢貨給孤拉出去砍了!”
門外立刻有人進來把那嚇癱了的探子拉了出去。
一直在旁邊站著沉默不語的廣陵先生這才上前來勸道:“主公莫要焦慮,當務之急是先備戰。雖然說那顧允桐率領的五萬官兵不過是烏合之眾不足畏懼,但我們也不能大意了。再者,他們一直堵在營寨外邊的要道上,我們的人進出也不方便。”要不說這廣陵先生能得雲瑾的倚重呢,這顛倒黑白的本事可謂無人能及。
還別說,雲瑾還真是吃這一套,聽了廣陵先生這番話,他那怒火果然小了不少,轉身在正中的大圈椅中一坐,皺眉問:“那以先生之見,該當如何?”
“以在下愚見,主公可兵分兩路。派邵正和許成陌兩人為主帥和副帥,點兩萬人馬阻擋顧允桐那廝的烏合之眾。另外再派宋彥鵠摔五千近衛保護主公往西北撤退。只要我們進入這一片山嶺之中,主公便沒什麼可憂的了。這片密林往西綿延數百里,乃上千年的深山密林,顧允桐縱有十萬兵馬也不敢進來。”
“先生說的是。”雲瑾輕輕地點頭,這片密林正是他所所仰仗。當初選這一片寨子做腹地也正是因為看中了這一點。從這裡往南可通川蜀地,往北可通晉西,而晉西往西北便是無邊的草原大漠。佔據這裡,他們可退可守,最主要的是,他們私自開挖的銀礦就在這裡。
廣陵先生看雲瑾點頭,便眨巴著一對精明的老鼠眼,笑眯眯的說道:“就算是打不過他們,主公在此韜光養晦,熬死了京城裡的老皇帝,也算是大功告成。”
聽了這話,雲瑾方會心的笑了。他已經得到訊息說父皇的身體每況愈下,今年是春闈大舉之年,大雲朝建國以來,每一屆的殿試,瓊林宴能少了皇帝?可今年皇上就沒能參加瓊林宴,宴會是由本屆主考官姚遠之主持的。
而且,雲瑾還知道皇上現在每天也只能吃兩碗老參湯煮的黃米粥,其他膳食已經吃不動了。現如今太醫院的張之凌和國醫館的那兩個醫女現在是輪番守在紫宸殿裡,半步也不敢離開。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老皇帝真的命不久矣!
想到這些,雲瑾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擴大,最後竟仰天長笑起來。
然而,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
就在雲瑾在仰天大笑的時候,唐蕭逸帶著水師的已經跟衛章匯合。這次領江寧水師前來相助的主將傅綸見了衛章忙躬身見禮,朗聲笑道:“之前一直聽說將軍用兵如神,如今親眼見了才知道什麼是真神。”
衛章淡然一笑:“傅將軍過獎了。”
一路上帶著江寧水師護送糧草趕來的唐蕭逸終於聽見傅綸說了句人話,心裡忍不住鄙夷此貨的淺薄,所謂兵者詭道,我家將軍最善長的便是詭異之兵,如今這點也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還有厲害的在後面,到時候不怕你丫不五體投地!
衛章掃了唐蕭逸一眼,把唐將軍臉上的不自然帶出來的情緒掃光,方沉聲道:“幾位將軍這邊請,我們商議一下接下來該怎麼做。”
“好,大將軍請。”傅綸對唐蕭逸不屑,但對衛章還是十分敬重的。
至此時,連著下了三天的雨已經停了下來,但山林之中溼氣依然很重,樹木的枝葉上還溼漉漉的帶著水滴,山風一過,枝葉搖晃,樹底下依然是不大不小的雨點子。
烈鷹衛們用他們的行軍油衣搭起了一個臨時的小帳篷,衛章便在帳篷底下展開了那張做了密密麻麻標註的地圖。
傅綸也是行軍打仗的行家,雖然不能跟衛章他們比,但地圖還是能看懂的,當衛章展開那張牛皮紙地圖的時候,傅綸立刻目瞪口呆,驚歎道:“大將軍居然能弄得這麼詳盡的地圖!而且這些標註……顯然是各地的埋伏咯?將軍居然連這些都摸的如此透徹,這真好比是甕中捉鱉,手到擒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