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習性,這真是個硬傷,再有才也雅緻、高貴不起來啊,晉王爺嘆息了一聲。
這一刻,晉王爺心中對熊細寶的嫌惡之心又戰勝了喜愛之情,看熊細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無比的不順眼。
還不知自己已經討人嫌的熊細寶繼續作死,癱在椅子上,仰著頭看到天上掛著的大月亮,熊細寶詩興大發,舉起酒杯念道:“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細寶點著晉王爺、肖大總管和自己:“一、二、三,嗯,剛好三人,古人誠不欺我。”
肖大總管無語地看著細寶,那三人不是這三人好吧?不能讓這貨喝了,晉王爺的臉都黑得不能再黑了。肖大總管走上前要拿走細寶的酒杯。
細寶喝得頭暈眼花,看什麼東西都重影,盯著眼前肖總管的大臉,很生氣地說道:“肖老大,你別亂晃行不行,晃出四五個人來,意境都讓你破壞了。”
肖大總管哭笑不得,這醉鬼還有意境?
“我沒晃。”
“你沒晃?那怎麼有二三個你?”細寶看看肖大總管,又看看天上的月亮,疑惑地問:“難道天上的不是月亮,是太陽?所以才會曬得人頭暈?”
熊小三,你是醉得頭暈,不是曬得頭暈,肖大總管捂臉。
細寶戳戳肖大總管:“你說,天上的是太陽還是月亮?”
這麼弱智的問題,肖大總管不予回答,細寶很體貼他:“哦,你也不是京城人氏罷?難怪你也不知道。”
晉王爺眉頭皺得都可以夾死蒼蠅了,肖大總管想笑不敢笑。
☆、99
薛宗泯趕到晉王爺莊子裡接人的時候,熊細寶還在糾結天上的是太陽還是月亮。
熊細寶一看到薛宗泯,酒都沒壯起他的慫膽,立刻貓到椅子後面藏起來,對細寶這藏頭露腚的舉動,在場的三個人是看得相當的無語。
薛宗泯對晉王爺行禮說道:“有勞晉王爺對我家三兒的照顧了。”
即使晉王爺現在嫌惡熊細寶,照樣看薛宗泯不順眼:“你們薛家不是已經休了熊細寶嗎?他怎麼還是你家的?”
“王爺多慮了,四弟不懂事,我這就回去教育他。”薛宗泯急著帶熊細寶回去,不欲與晉王爺多說,對熊細寶說道:“三弟,過來。”
薛宗泯找了細寶二三天,已經滿肚子火氣,現在看熊細寶完全忘記了上次作下的保證,居然又在晉王爺家喝醉,一臉的暴風驟雨。
熊細寶雖然醉得厲害,動物的本能讓他知道薛宗泯現在很危險,不肯過去:“我不。”
薛宗泯聲音都低沉了幾分:“過來。”
熊細寶立場堅定:“男子漢大丈夫,說不就不。”
薛宗泯耐心失去,直接過去拖人,熊細寶一屁股坐地板上撒潑打滾。
晉王爺一生食不厭精膾不厭細地過活,不要說男人撒潑打滾,連女人的撒潑打滾都沒見過,一下看到象潑皮無賴一樣撒潑打滾的熊細寶根本適應不了,嫌惡得不行,再打不起興趣爭奪,任由薛宗泯把人帶走。
晉王爺不知道的是,這次的放手讓他此生徹底與細寶無緣。
薛宗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醉鬼熊細寶扛回報社,丟到床上。喝醉酒的熊細寶是多動症兒童,精力旺盛,沒一刻安寧,死不肯在床上好好休息,還要爬起來找酒喝。
薛宗泯壓著熊細寶,不讓熊細寶起身:“別喝了,你已經醉了,乖啊,好好睡覺。”
“我沒醉,我還可以喝五斤,不,十斤,更多,一百斤。”熊細寶巴差著手指,搞不清楚要伸幾個手指頭。
“不準喝,喝那麼多酒幹什麼?看你現在難受的。”
“你不懂,萬事不如杯在手,不喝酒才難受。”細寶喃喃說道:“奶奶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