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同學聚會上。
那時她只覺得這個男孩子好看,就像童話書裡描寫的王子一樣。她想,公主是要嫁給王子的,所以她也一定要嫁給這個男孩子。
直到後來,當她明白什麼是喜歡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從小在心裡對他瘋狂滋長的那種感情已經生了根發了芽。
西銘比她大,所以總叫她丫頭。她喜歡聽他那樣叫她,因為這是她的專屬,這樣就代表她對西銘的意義和別人是不同的。
九歲的時候,她被爸爸送去了農場。從那時起他們就很少見面,可偶爾,西銘也會跟著蘇爸爸一起來農場看她。每次和他見面的時光,對她來說都是美好而短暫的。可她從不奢求,對西銘,她覺得自己從來都是有耐心的。
就像西銘從來沒說過喜歡她一樣,她也願意等下去。那時她覺得,除了自己沒有誰能成為站在西銘身邊的女人。
她喜歡了他這麼多年,沒有誰會比她更喜歡他了。
而她也相信,她的心意西銘是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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窘迫的兩人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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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藜在一個人走在偌大的草場上,夜風微涼,柔柔地拂過她的臉龐。
是的,西銘明白她的心意,可是宮伯伯卻比西銘更明白。
而宮伯伯註定是不會讓她進宮家大門的。
宮家自西銘的祖父起就已經在瑞城煊極一時了,而蘇家雖也算商界大戶,與宮家相較之下卻實在相去甚遠。
爸爸很喜歡西銘,可宮伯伯卻並不怎麼喜歡她。只是畢竟宮伯伯與爸爸是同學,生意上又還有些來往,宮伯伯才勉強還能對她笑臉相迎。
不過自從爸爸破產後,宮家就立即與蘇家劃清了界限。西銘來找她的次數也明顯減少,蘇藜不是傻瓜,她自然能看出西銘臉上的無奈與為難。
畢竟是宮家的人,他也很有不得已吧。
後來宮伯伯親自找過她一次,宮伯伯是單獨和她談的,內容很簡明,讓她離西銘遠點,他們之間並不合適。
她想,大概西銘是不知道的吧。
可不管怎樣,她想,他們是不能在一起了。至少童話故事裡,王子的父親並沒有反對王子和公主在一起。
況且,童話裡的公主雖然會落魄,可她依舊是公主,她的父親依舊是國王。但她已經什麼都不是了。
她從沒覺得自己配不上西銘,可那時她突然就想,大概他們真的是不適合了。
葡萄園的佈局已經有了些變化,但不大。一路走來,農場裡確實有很多東西都不一樣了,連景觀的設計都與從前大相徑庭,這一切都在提醒著她,農場現在已經改姓易主。
而如今,她已經沒有更多的心思來保護這片土地了,現在於她而言,更重要的是怎麼守護自己的孩子。
可是這裡,她也一定不會放棄。
架上的葡萄騰已經不似夏日那般生機勃勃,偶爾有枯黃的葉片從頭頂飄落,伴隨著一聲輕微的“咔擦”,如生命已經進入暮年的垂垂老者。
蘇藜伸手撫上那株藤蔓的時候,突然感覺身後有異動,還沒來得及轉身,便有人從身後環住了她的腰。
熟悉的懷抱,不用回頭她也知道是誰。
淡淡開口:“你不是和陳奇他們討論農場改造的事去了嗎?”
“突然想你了。”男人將頭輕輕倚在她的頭頂,鼻尖輕嗅著她髮間盈盈的香味。
“你不會被鬼附身了吧?”眼裡閃過一絲詫異,想也沒想便問出了口。
身後的男人滯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