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不行還有十二點,十二點也沒動靜,那麼兩點怎麼樣?我告訴自己,可能有延遲,可能時鐘不準,但還是什麼都沒發生。每到休息時間,我和風我都在兩個教室之間碰面,疑惑不已。回家後也是一樣。我們一反常態地坐立不安,沒事就出入廁所,看電視也心不在焉,一直是這個樣子,直到在窄小的被褥裡入睡前都沒有放棄希望。
最終,對換沒有發生。
「那是在做夢?」風我說。我反對說:「難道兩個人同時做夢?明明我們都沒睡。」隨後又覺得,可能雙胞胎真有這樣的特質。
那事過後就被遺忘了,我們又過上了一直以來一成不變的日子。
「準確地說,我甚至可能並不明白那種生活是否算惡劣的。我以為日常生活就是那個樣子。」
「那個樣子?」高杉皺起了眉頭。可能他想起了我最初提起的遭受父親家暴的事。
「一直是那個樣子啊。反覆無常隨時動手的爸爸,視而不見總在嘆氣的媽媽。我以為電視裡常演的親切的父母都是活在童話世界的。」
「嗯……剛才我沒問仔細,藉助色拉油逃跑的時候……」
「回過頭來再想,應該說,那就是最初的關於互換位置的記憶。」
「不是這個,事後你們沒受到來自父親的報復嗎?」
「當然有。」我真想回答他,這還用問嗎?讓我們鑽了空子,那個人不可能平靜得了。「雖然靠著滑溜溜的身子跑了出去,可五歲的孩子也無處可逃呀。最後,只能回家。」
那個男人或許因為明白髮生了什麼而慌亂了,但也更加憤怒了。他抱起半裸的我快步走進浴室,狠狠地把我扔進了浴缸。我記得頭部一陣劇痛,連呼吸都困難了,就在那時,蓮蓬頭裡的水澆到了我身上。其他我都忘記了,因為那樣的暴力都是家常便飯,早都跟別的日子、別的疼痛混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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