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也這麼認為嗎?”
“那當然,不過,最好是順其自然。”他敷衍似的說。
寶寶卻是很認真的期待著。當她追憶夜裡的甜蜜時,有點無法控制心跳的加速,雙頰浮上粉紅的粉嫩的色彩。
她不能也不願拋開心中的期待,沒有什麼能破壞她新升起的幸福感。
至於為什麼突然那麼渴望有孩子?她沒去多想或許,童如夢遭金家以不能生育為由而休離,隱隱約約的刺激了寶寶心中某一概念不安的神經,害怕自己的幸福被人搖撼。她從來不懷疑衛紫衣有對她的感情如同她對他一樣深濃,夫妻相處一切均圓滿無比,幸福的笑聲隨手可得,但是,她的丈夫不是一般的升斗小民,他統領一個大幫派,他需要一個繼承人!即使他可以不在乎,他那一幫兄弟也能安之若素嗎?不娶則罷,娶了卻又生不出一個繼承人,難道只娶來好看的嗎?現今的安靜,難保三年五年後群起譁然。
寶寶雖然任性,許多事都能玩笑視之,對於身體的不適,憂鬱的情緒有時也會電光百火般的捉住她,尤其病中的日子最易多思,平日許多不在意的事都會一一活現在服海中,這才驚覺,原來不是真的不在意。
“瞧你,”他轉向她的目光柔情似水。“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又在想些什?你真是個單純又複雜的小東西!”
她幾乎想大聲的問:“假使我的身子承受不起生育之苦,你會在意嗎?”她問不出口,只能緊緊地瞅著他,好象要印證存在於彼此之間的深沉愛情。
而那正是她所需要的慰藉。
“你究竟怎麼啦?”他有點緊張的問。
“不,沒什麼。”她短促地說。
衛紫衣對她笑笑,眼光中表露的是疼寵之情。“你知道嗎?寶寶,我願做一切事使你高興,使你不要嘆息。”
他的表情極度溫柔,為此,寶寶露了真誠的笑,她心中的噩夢已除,覺得自己的念頭有夠愚蠢,莫非她還不夠了解衛紫衣嗎?真是笑話!
他在地上摘了一朵淡紫色的香花,別在她的發上。
“奇怪,你不戴任何首飾,看起來仍然明豔照人。”
她抬起右腕。“我戴了玉鐲子。”
“那不算,人家不會太注意。”
“你喜歡我珠圍翠繞,像個貴婦人嗎?”
“我喜歡你就像你自己,我要你感到愉悅而不拘束。”
她輕鬆地笑了,溫柔而誘人的笑容,使衛紫衣相信她是無比幸福的。他但願她能永遠這樣子的笑,他但願他有足夠的力量留住這副笑顏。
“快走吧!我們落後前面的人一大截。”寶寶又精神煥發的吱吱喳喳:“我們兩個‘會家子’會輸給裡小腳的,可羞不可羞?”
“你想贏嗎?夫人,我很樂於從命。”衛紫衣一轉眼將她橫抱在懷,施展輕功迅如快馬的追上前頭的人,這真是一件比吃飯還容易的事,因為席大人和戰家姊弟等文弱百姓早已不支的在半途休息,任憑席如秀三催四請,只換來老婆一頓罵。
“你看看人家,大當家是如何疼惜寶夫人的?你不會多學一學?”席夫人巴不得老公‘見賢思齊’,抱她上山。
席如秀怪叫:“老婆子,你也不算一算你的噸位和夫人差多少?”
席夫人怒目以視。“那你呢,不算一算你比魁首多吃幾碗飯?莫非你是嘴上抹石灰白吃啊!”
“人家新婚燕爾,咱們老夫老妻的,你好意思!”
“喲,換了青樓小姐要你抱,你怕不急猴猴的搶上去!”
“嘖,哪壺不開你提哪壺。”
席如秀顧左右而言他,喃喃地說人家戰姑娘多麼乖巧。
衛紫衣讓寶寶坐在一塊岩石上,由戰平手中接過皮水袋,他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