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衛紫衣,軟硬兼施的使她死了心。
不進廚房既是老公的命令,她也就不以笨拙為恥了。
“我天生好命嘛!”有時還會自我解嘲。
實際上,她偶爾也會羨慕那些忙著料理的婦人,成天腦子裡轉著如何變換菜色好餵飽丈夫和孩子,沒空胡思亂想,少惹許多閒愁。
她的毛病,就在於太閒。
秋風起分,她思榮枯無常:“今日櫻花落,明朝桐樹秋。”她會聯想到白居易的詩:“樹樹千年終是朽,耀花一日自為榮,生去死來都是幻,幻人哀樂系何情。”覺得汲汲追求名利是沒必要的傻事。
秋月如眉時,她會嘆息:“誰將兩地如弦月,合作玲攏白玉盤。”娟娟月,嫦娥也孤墊冷枕吧!
因為太閒,偶拾閒趣亦是樂事。
如水夜色,她不只一次:“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天階夜色涼如水,臥看牽牛織女星。”有夫君相伴,一點小樂子都極富情趣。
可惜,她這樣一位富貴閒人,卻有一個難得清閒的丈夫。
本來嘛,假使夫妻兩個人都沒事幹,不僅生計有問題,成天大眼瞪小眼,久了也乏味;但是,也不該過於忙碌吧,是不是?冷落嬌妻是不對的。眼看太陽都下山了,衛紫衣仍不回“黑雲樓”休息,只派戰平回來傳說,說今晚要和三位領主討論事宜,叮囑她獨自早睡,不必守候。
“我可憐的勞碌命的丈夫。”寶寶半是心疼半是埋怨,著手開一張進補藥膳的方子,交代老趙儘快預備,等衛紫衣倦極返巢時好當消夜。
“夫人!”女婢小雛進來請示。
寶寶打斷思路,發煩地問:“什麼事?”
“領主夫人和三領主夫人一起來看你。”
“一起來的?”
“正是。”
“有點稀奇。”不過,無聊之時有人上門敘話,寶寶不由臉現倔意的微笑。”
稱去奉茶,小心伺候,我隨後就到。”
小雛答應一聲,領命而去。
二領主夫人紫玉竹因為胞妹紫秋茹暗戀衛紫衣不成,一直對寶寶不冷不熱,只維持表面的禮數,原因不外是寶寶橫互在衛紫衣面前,便得色藝雙絕的紫秋茹嚐到了今生最痛苦的失敗,無顏再上子午嶺,姊妹已多時不曾謀面。
而寶寶是一點愧疚感也沒有,這使得紫玉竹更加介意。
今日她可是來化敵為友?
寶寶開始感到有趣了,思博又活絡起來。
“管他呢!騎驢看唱本,咱們走著瞧!”無求到處人情好,不飲讓他酒價高。
個人過個人的日子,誰怕誰?
寶寶這人是軟來軟去,硬來硬去,“寧食開眉粥,不吃皺眉飯”的那等人,誰要是當面給她臉色看,她不怒反喜,因為“整人有理”嘛!這時她略略整理了一下容妝,千嬌百媚的下樓見客。
比起席夫人的賢妻良母形象,紫玉竹別有一股不可言喻的端麗氣質,她出名甚早,過去是“紫竹宮”的宮主,雖說嫁為人婦,盡斂鋒芒,然而,論姿色是豔若桃李,觀氣度又高雅端莊,看起來就是與眾不同。
見禮後,主客雙雙落坐,閒談之下,原來是來邀請寶寶明日二起進城,東街的娘娘廟聽說很靈,很多人前去求子都應驗。
席夫人露出一種似開朗、似惆悵的笑容說:“我自己是不抱希望了,老蚌生珠從來少見。只是,兩位都正當青春,理該早日求個子嗣,以安君心,我呢,則陪兩位去湊個興。”
寶寶沒有多作考慮便應諾,她並不像席夫人那樣對燒香有興趣,只是想到藉這個機會出去溜達溜達,倒也名正言順。她笑吟吟的說:“心誠則靈,心動神知,就這時候娘娘已在送子名冊上替席夫人記上一笑,明年包你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