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夫人,少爺已經回房了,蘭姐盯梢去了。”玲瓏答到。
“那你也看著吧,這裡不用你伺候了。”大娘吩咐道。
“是,玲瓏下去了。”玲瓏笑著出去了。
看著玲瓏疾步走了出去。八位身手矯捷地圍到了一起。
“大姐,你看這寧王安的什麼心啊?”
“恩,天家的朝堂之事,向天再怎麼天資聰穎,也不能明白箇中的殘忍。”四娘黯然。
“寧王想必也明白,所以才奇怪他為什麼找上向天。”八娘皺著眉頭。
“他要是老爺威脅向天,你說他會不會在獄中加派人手?”
“應是不會吧,這寧王從未派人探過我們這邊的底細,若是有探過,我是不會不知道的。”三娘說道。
“這事到不用煩心,先把自己該辦的事先辦妥才是。”大娘發言。
“二妹,錢莊的銀兩全數兌成通票了麼?”
“兌好了,幾處私宅也變賣,折成銀票了。”
“沒叫人看出端倪來吧?”
“妹妹做的隱蔽,不會有人留意到的。”
“好,今次三妹出去,可有尋安身之所?”
“恩,尋得兩處,一處在江南杭州,一處在川城蜀中。兩處皆命人去收整,隨時都可遷去。”
“不錯。五妹、六妹的東西準備好了沒麼?”
“明日清晨便能配好。”
大娘微笑地點點頭:“苓兒他們呢?可有安置好?”
“已叫他們立馬去杭州了。”
“行,那我們到時也往江南去吧。”
“大姐,真不與向天說?到時我怕他會生氣。”
“現在不宜全盤托出,他素與小王爺交好,現在寧王又有心招攬。與他說了只會影響他的平常心,到時露了馬腳就不妥了,”大娘頓了一頓,“老爺那邊呢?”
“已經知道計劃了。”
“好了,大家去忙吧,”大娘擺了擺手,眾人退出房去,“四妹,你且留下陪姐姐說會話。”
“恩。”四娘靜靜地坐了下來。
房中只剩兩人。
“四妹,我們要走與你無關。這地呆了二十年原本就該換了。當初留於此也是為了向天,如今他已成人,該是走了。”
“大姐——”珠淚輕滑,“宮中莫不是有所覺察?”
“你不是聽你三姐說過了麼,若是有人打探怎會逃過她的耳目?”
“累的大家如此顛沛流離,我——”
“你莫說讓姐妹生氣的話。”
“大姐!”
“沒事,二十年沒動筋骨了,你沒瞧著姐妹們都開心的緊麼?”
“呵呵,到是。三姐投入很呢。”
“無妨,大隱隱於林,小隱隱於市。去杭州的話,咱們日後就要‘仰仗’二妹,有她得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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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陸珏遠?”眼前這個有些失神;有些潦倒的青年;實在讓我聯想不起三姑六婆所說的玉樹臨風。
他空洞的雙眼停留到我的面前時;我看到他的絕望。
聽三娘說;他並沒有離開此城;王叔只是把他藏到了陸府的儲物庫中;果真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儲物庫中食物具備;且沒有陸員外的吩咐;一般人是不能進去;不失為藏身的最佳之處。三娘找到他時;嘴快的很;已經將王叔之事相告。一聽自己失手殺死養父之後;生父為自己頂罪;竟要秋後處斬了。對本就茫然失措的他;不啻又是一大打擊;造就他現在這副模樣。
“珏遠兄;你可怕死?”我問到。
空洞的眼神稍稍有了神采:“生不如死。”
“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