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不到。
“在,是伯雅兄枉顧,失迎失禮,是學生失禮了。”
裡頭吱呀一聲也是開了院門,然後同樣是一身灰佈道袍,穿著芒鞋的中年男子迎了出來,此人面白長鬚,束髮道袍,腳上又是芒鞋,再持一根竹仗的話,那就是標準的畫像中的神仙中人了。
兩個官員,明明都是起居講究,穿著上卻是拼了命的賽簡樸。
彼此問候過了,這才到屋中就座。
秦知州是州衙主人,不過這小小院落是借給人家暫居,所以他還是坐在客座,客人反而是坐了主位。
所謂的“潛光兄”姓陳,來自江南的世家大族,本身是東林兼復社的底子,這樣的背景雄厚的秦知州根本連人家的一根腳毛也不如,官職上陳大人也是新任的登萊兵備,路過膠州在此暫居辦一些事情,再過幾天也就該到登州去上任了。
幾句寒暄過後,秦知州便是把自己的來意和盤托出,最後才道:“雖然說萊州地方的事情,本府府尊大人有權過問,不過此事學生還是覺得府尊逾權了,就算有滋擾地方情事,也該是登州兵備來管,魏某等人捨近求遠,其心不可問,也是做的太過了些。”
在秦知州說話的時候,新任的兵備大人一直是面無表情,只是屈著手指的指節,漫無目地的在放著茶碗的小几上敲擊著……等秦知州說的口乾舌燥後,陳兵備才端起茶碗,笑了笑道:“請茶,請。”
在秦知州喝口茶潤了潤喉嚨之後,陳兵備才又道:“此事十分詭異,學生初來任上,還不懂得其中深意,貿然插手,恐怕也不妥吧。”
秦知州是有點想趁著對方不大瞭解內情把對方拖下水的意思,不過對方能在官場中混的如魚得水,並且是東林黨的中堅份子,這一點小小伎倆,又豈能分辯不清?
大明文官內鬥能力甲天下,東林內鬥又是甲於大明官場,所以放眼天下誠屬無敵,秦知州這一點小手段,實在是太小兒科了。
當下秦知州便是十分尷尬,想要解釋什麼,對方卻已經把他的話打斷,直接便道:“非是學生推託,不過此事要麼張國華來向本官解釋清楚,要麼兵備衙門是不會主動發文攬事的……伯雅兄,還請恕罪。”
第一百九十六章 騎兵(1)
第一百九十六章騎兵
“父親,你平素不是對那個張守仁十分看好,說將來必定是左良玉那般的人物,前途非比等閒,怎麼今日卻推託起來了?”
秦知州敗興辭出之後,從內間也是傳來一個十分清雅俏麗的聲音,接著門簾一掀,一個穿著黃衫長裙的俏麗身影從內室閃出,這正是前一陣子在李老掌櫃房中與張守仁見過一次面的陳三小姐。
“你呀,從小就喜歡多管為父的閒事,有這功夫,自己做點針線活不好麼,都多大的人了……”
當著自家女兒,陳兵備的臉上也是一臉的慈愛,剛剛那種官場表情就象一張臉譜一樣,迅速被收了起來。
只是這般絮絮叨叨的,實在也是有損他東林干將的威嚴形象。
“爹!”
小姑娘拿腔弄調的一喊,當爹的只能舉起白旗投降。
用無奈的眼神瞥一眼女兒,陳兵備心中也是十分奇怪……自己這女兒,從小跟在自己身邊,公事房裡聽公務聽多了,似乎對這一類的事情格外的有興趣,長大成長,女兒家的書沒看幾本,倒是把史記通鑑一類的書翻了個遍,又學習大誥律法什麼的,倒是象一個政務和法務專家的樣子。
老實說,現在女兒的水平已經頂一個書啟師爺了,只是陳兵備怎麼也想不明白,怎麼女兒對軍政事物的興趣遠超過女紅針織,甚至是女孩子們都喜歡的那些小玩意呢?
“為父不答應秦知州,這其中也是有道理的。”
“他是想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