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叫,驅使自己的親兵去阻截瘋狂穿刺進擊著的浮山騎兵,然而對手的攻擊力太過迅猛,根本不留絲毫的餘地,這麼兇猛的穿刺力下,任何薄弱的防線都是無能為力,根本不起任何的作用。
這樣的騎戰之法,也是從西方被張守仁搬到了東方,今日一戰,猶如神助一般,居然一個照面,就把清軍的方陣給打穿!
清軍騎戰,仍然是以五十人為一隊的排陣,其中二十人披重甲,持矛槍,又有三十人披輕甲,操弓矢,其實也就是輔兵旗丁,很多人根本連輕甲也沒有。
在與浮山騎隊接觸之時,是輕騎在前,重甲在後,這樣的排陣,是用來叫輕騎操弓漫射,進行火力壓制,打亂敵人陣形之用。
但這樣的佈置,卻是正好被浮山騎兵佔了便宜。
清軍的騎戰之法,其實就是步兵戰法,連蒙古人的騎馬輪射都不如。遇敵則下馬,先射箭,亂敵陣腳,然後才騎馬於敵薄弱處進擊。
或者乾脆就是下馬步陣,步弓先射,然後重步兵以長槍大戟緊隨於後,破敵之陣猶如砍瓜切菜一般。
這樣打法,是騎馬步戰,根本不是騎戰之法。
浮山騎隊,此時在騎術與騎兵陣列上,已經在清軍之上,速度的控制與衝刺上,也是恰到好處。
一衝之下,就是把清軍前陣的跟役和輔兵旗丁快刀切豆腐般的一劃而過,那些旗丁,都是武藝和勇武不夠格,或是年紀太老,或是太小,若是健壯又武勇合格的,哪怕是戰力低下一些,也是會成為披甲的步甲,絕不可能還是無甲的輔丁。
這些人剛剛取出弓箭,未及射出幾箭,天空中的箭雨也是稀稀拉拉的,但就在此時,浮山騎隊就是衝了過來!
刀光劃過,鮮血狂湧,很多無甲旗丁身上的棉袍,在浮山的利刃強兵面前,與裸露身體也沒有太大區別。
騎陣刀鋒過後,便是有無數旗丁,猝然落馬!
在騎兵對戰時,比的就是手快和眼力,還有對馬速的控制。而一旦被對方砍落馬下,便是當場未死或是未曾受重傷,但在亂馬賓士之中,很快就會被踩成肉泥。
而等浮山騎隊衝到後陣,才遇到穿著重甲的清軍重甲騎兵,但浮山這邊馬速已經提到最高,而陣列不亂,清軍這邊卻因為前陣被打穿,一時間就是混亂無比,儘管清軍用左臂上的臂盾抵擋,或是用勾鐮槍想把浮山兵勾下來,甚至是不少騎兵直接下馬,在馬下用長槍或是勾鐮槍戳刺勾取,但因為浮山兵馬速快,反應快,這樣做的效果並不佳,相反,每每有高速馳過的浮山騎兵掠過時,就很可能對這些清兵造成極重的傷害。
刀光劃過,破甲而出,就算不能真正的斬破,但也可能一劃而成重傷。
浮山的斬馬刀,鋒銳極薄,但因為是張守仁吩咐以木炭來鍛打,所以韌性好,鋒銳之餘,也不易折斷,越往刀身底部,則越發厚實,刀身流線型極佳,簡直就是完美的藝術品。
第三百六十九章 真正的騎兵(3)
如果不是對長槍大戟有愛好,或是破陣需要的話,浮山騎隊,恐怕就全部裝配上這些斬馬刀了。
戰陣之中,朱王禮永遠是最耀眼的一個。
他使用的是一柄重鐵槍,前幾天的傷勢並沒有影響他今日的發揮。這是一個比牛還壯實的漢子,身上的那些傷,上了最好的傷藥也不過剛剛結痂,但渾身的勁力,卻是使不完一樣。
每出一槍,必定重重戳在擋路的清軍重騎身上,在大力之下,根本也不講是否是要害,只要中者,無不如對摺的紙牌一樣,輕飄飄的就落在地上。
此時清軍並沒有投入多少白甲,明軍出城的騎隊不過三百餘人,以嶽託和所有清軍將領在內,都認為以千五旗丁加五百披甲已經夠瞧的起對方,這個兵力,在關外遼東,也夠包打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