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卻是透明度極好的琉璃,在室中議事,看著窗外勝景,相比較在浮山時,已經是另外一番天地了。
接近年底,曲瑞和孫良棟,還有這半年多鎮守登州的張世福都趕了回來。
用他們的話說,是很久不見大人,十分想念,所以務必要在年前趕回來一趟。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這一年來,編練新兵超過十萬,整個山東、登萊、曹州、淮安四鎮已經有超過二十萬的兵員,農莊系統的農民做為後備還不在其中,而到了明年,新一年的編練計劃最少又是十萬起步了。
“相較而言,我等追隨大人,應該感覺慶幸。”
曲瑞欠了欠身,說笑著。他是部下中最有大將風範的一個,也是第一個獨立領兵的,一年下來,錘鍊的更是有獨當一面的自信從容。
不過搶著說話,甚至在抓耳撓腮,一臉猴急樣的孫良棟之前,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想法。
好在曲瑞還算掌的住,雲淡風輕的轉向鍾顯,笑道:“營務處當為首功。”
“豈敢。”鍾顯已經由即墨縣被提升為濟南府,象他這樣吏員出身的能大挑到知縣已經是燒了高香,很多舉人出身的終其一身也很難從知縣的任上升遷上來,而他任知縣不過兩年時間,直接由正印縣令升為省會首府的四品銜的知府,其中的關節,也算人盡皆知。
他心中自然感激,每日不停的奔忙,可以說,在張守仁的事業中,很幸運的找到了一批雖然在歷史上名聲不顯,但一樣十分能幹的幹吏。
當然,在歷史上有大名的人才,這一年也是加入浮山者極多。
鍾顯轉向自己的族兄,又對著李鑫和張德齊點頭致意,微笑著道:“諸君才是十分辛苦,總兵官們若謝,謝他們吧。”
又向參謀處的姜敏和劉子政二人笑道:“編練新軍是練兵處的事,然而參謀處也出力很多,編練新兵的辦法條例,講武堂的教材,地圖,例項,參謀處貢獻良多。”
“不敢居功。”
雖然參謀處的人是軍職,不過對著鍾顯,軍官們還是十分尊敬,姜敏和劉子政都站起來,表示不敢當。
“老劉你當的起的,請坐下。”
一直坐著不吱聲,聽著大家議論,在慵懶的氣氛下感覺著自己擁有強大力量的張守仁終於開口,他請劉子政坐下,換了別人,可沒有這麼大的面子。
畢竟劉子政在遼東時是洪承疇保舉的贊畫,掛著兵備道的官銜,四品文職,又是實打實的舉人,年過花甲,在朝野是知名的兵家,這樣的人,還是要有三分敬意的。
特別是劉子政這幾個月下來,精力沒有一點用在做官上,授給參謀會辦,連實職武職也沒有……人家是保舉到兵備道的人,總不能直接授給總兵?好在劉子政並不在乎,一心撲在講武堂上,幾個月時間把教材融會貫通,加入了自己不少實際的經驗進去。
以張守仁看來,自己以前加入的後世的東西多,還有實際的做戰經驗多一些,但他畢竟只是在少數地方轉戰過,很多地方,包括寧夏固原,還有云貴地方根本沒有去過,所以經驗豐富的劉子政成了一座富礦,他的經驗,特別是對東虜和遼東大地的經驗來說,他有常人難及的地方。
對劉子政,哪怕是張守仁,所展露的敬意也是應該的。
至於閻應元,此時靜靜的站在王雲峰的身後,和他的上司一樣,閻應元是一個低調做事的人,這幾個月下來,他應該掌握了不少特務處運作的規律和軌跡,從王雲峰事事帶著他一起來看,對這個人的能力和操守,王主辦應該是十分滿意的。
陳子龍已經正式主持農政處,原本的屯田局也話在這個處裡,張德齊給他打下手,兩個書生對農事有強烈的興趣,也算是相對單純的人,配合起來十分的高興和開心。
他的官職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