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的幾個人就是商會的主心骨,現在大家已經被逼到牆角,奮起反擊也是所有人一致的選擇。
湊出幾十萬銀子是很輕鬆的事,但有銀子不代表就是有打手。
“浮山甲隊如何?”
“不行。”有人搖頭:“漫說甲隊是銀子買不動的,就算甲隊願意出手,我們也不能替徵虜大人惹出這種事非來。”
“嗯,徵虜於我等並濟南都有活命的大恩,以後的長足發展更要仰仗徵虜,把他拖下水,不是好的選擇。”
此時眾人已經回到了秦東主的利豐行之中,幾十個商人都是愁眉苦臉,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下定決心打人,手中卻是空空如也,自也是叫人愁殺。
“東主,外頭有人求見。”
秦東主皺眉,頗為煩惱的道:“現在是什麼時候,沒見我們在商量大事?”
“這人說,知道東主在為什麼事煩心,他是來替東主找一根打人的棍子來著。”
“咦?”
秦東主渾身一抖,拾級下樓,抵達院門之後,迎面撞上他的,卻不是王雲峰又是誰?遠遠看到秦東主過來,王雲峰也是微笑:“大人雖遠行,但也是略有一些佈置,今日東主想來已經下定了決心,事前的佈置,今日已經可以拿出來用了。”
第四百五十四章 棍子(3)
“大人真神人矣……”
雖是青天白日,早春的陽光之下人已經感覺到十分的溫暖,但秦東主還是渾身打著寒戰,年近四十素來嚴肅剛強細條明顯稜角分明的臉上,明顯是一種獲得解救之後的狂喜與解脫的無力之感,當著王雲峰和自己家下僕人的面,這個家財過百萬,長袖善舞的商人緩緩跪下,開始向著北方鄭重一叩首。
在此事之前,他與張守仁只是商業合作,自不會如此大禮參拜,而此事之後,張守仁於他就是有了另外一層含義上的聯絡,這般的大禮參拜,一則以謝,二則便是表□□跡。
王雲峰眼神中也是有讚賞之意,不過他很快就大步上前,將秦東主攙扶起來,和聲道:“東主請不必如此,大人的安排也是叫東主受了一些委屈……現在情形迫在眉睫刻不容緩,我想是到了動手的時候,至於細節,在下此來,便是要與東主細細商量……”
“一切由大人做主。”
“不,不……”王雲峰微笑著,言詞中也是無比堅決:“大人說,秦東主是打人的人,他只是提供一根可以用來打人的棍子,這其中的含意,東主要想清楚了。”
……
……
這一天濟南城中的風雲著實變幻了好多次,其中多少陽謀和陰謀在交替進行,很多嗅覺靈敏的大家族在這一點明顯感覺到了空氣中有鐵與血的味道,很多家族避禍出城,或是掩門閉戶,嚴禁子弟不得外出。
那些在街頭得意著的鹽丁們也是變的亢奮,多次在大商行的門前巡唆不去,而口中一直也是在挑釁與叫囂,隱藏在他們身後的那些家族和商行的商人豪強們似乎也失去了耐性,似乎是恨不得一夜之間就叫濟南城天翻地轉。
曹州馬花豹這員悍將入城的訊息也是傳揚開來,劉澤清的野心連街頭掃地的大媽都十分清楚了,整個濟南城中都是陷入了一種莫名的焦燥與悲涼氣息交熾的氣氛之中。
丘磊在城中的時候,軍紀很差,魯軍經常搞一些翻牆入院強搶民財,甚至是強姦殺人的勾當也幹過,但魯軍和曹州兵比起來,就是純潔的如剛剛出生的嬰孩,一想到曹州兵要進入省城,很多人家就恨不得明天就搬離這座城池,經歷過幾次變亂,而重回太平日子的希望卻是越來越弱,很多人胸中都是有一股憤懣之氣,而青壯年中,這種憤懣之氣更是在胸膛中左衝右突,只是找不到發洩的地方。
到了下午四五點左右的辰光,在很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