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
所以他不相信這事情是張獻忠點了頭當家作主,而是覺得這事兒就是徐以顯和張可旺兩人當的家,以這兩人在西營的身份地位和張可旺直接掌握兵力的排程,這個說法也是說的過去。
但當他一五一十的將西營這幾天的謀劃說出來之後,李自成和劉宗敏卻都是露出一臉的冷笑,便是田見秀等人,也是面如寒冰。
這事情,明顯就是八大王的計劃和謀算,張可旺當不得這個家,也不敢!
“嘿,敬軒這人……”
劉宗敏一句粗話已經到嘴邊了,但看到李自成警告的眼神,他只能把痛罵的話給收了回去,不倫不類的嘀咕了一聲。
這個粗豪漢子臉都憋的通紅,一迭聲的咳起來。
“貴營和徵虜將軍的盛情我們闖營領了,將來如果真的如徵虜所說,我們之間還有一場大仗要打的話,我們闖營會記得這個人情,對徵虜和浮山營會留有情面。”
李自成轉身向李勇新,沉聲致謝。
“這個也不必,”李勇新笑道:“刀槍無眼,戰場上親父子動刀兵時也不一定收的住手,將來的事再說將來吧。”
“行,將來再說將來!”
李自成一拱手,也是很乾脆的道:“既然如此,我們闖營就往北去了,來日再會!”
“再會!”
無論如何,李自成還是有一個梟雄的樣子,對這個縱橫天下已經過十年的流賊頭目,李勇新也是感覺到對方身上自有一股英雄氣質在,當下也是帶著一點敬服,拱手相送。
夜色之中,火把形成了一條條火龍,在各地歇息的闖營將士再一次集結出動,在李勇新等人的目送之下,很快就訊息在了群山谷道和密林之中。
“他們怎麼和張獻忠那賊交待呢?”
夜色中,有一個浮山將士十分好奇,發問。
“這一點小事還要想?李自成隨意編個理由就是了。”
李勇新冷冷一笑,往自己拴馬的地方大步行去,一邊走,一邊大聲道:“再者說,張獻忠也顧不得別人了,被咱們浮山盯上,他先顧住自己的性命再說!”
……
……
就在李勇新與李自成等人接洽不久,浮山的前哨戰就是打響了。
西營和曹營都是佈置了警戒哨,斥候和遊擊哨位偵察的範圍在二十里開外。可是在軍情司和騎兵營輕騎們的共同努力下,很少有農民軍的哨探能及時把情報送回。
雙方哨騎彼此接觸上,開始吹號廝殺,喊殺聲響亮起來的時候,張獻忠從自己的營帳中猛然驚醒了。
多年的戰場廝殺生涯使得張獻忠格外的警覺,一聽到響動,他就從睡眠中驚醒了,霍然起身,抓住寢帳內懸掛著的寶劍,披上衣袍,便是掀帳出來。
外頭已經是火光大起,老營的親軍們在拼命的敲鑼打鼓,大聲吶喊,多年征戰,被官兵劫營偷寨的事情已經不止一回,所有人都明白,鼓起勇氣,象樣的和來襲的敵人打一場,可能會擊退官兵,還有活路。
如果轉身逃走,那麼一定會死傷慘重,很難活命。
在張獻忠出帳的同時,他的親軍們就簇擁過來,刀劍閃爍,將張獻忠護衛在正中。西營的老營是兩座並排的宅院,在這種湖北勳陽一帶的山寨中是上等宅邸了,老營上下三四百人駐在裡頭,其中還有幾十個婦女,張獻忠的第三個養子張能奇,也就是後來赫赫有名的四將軍之一的艾能奇也睡在宅院之中,專門提調老營親兵,負責防備。
聽到動靜,他也是最早起床的,斜扣上衣襟紐扣,提劍就奔到院中,在他的呼喊提調之下,很快就聚集了幾百人的精強兵馬,大家除了穿上衣服之外,也有不少將士穿上甲冑,揹負弓箭,除了婦女們受了驚有過幾聲驚叫外,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