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巡撫設宴之事。
“我等理應應邀。”張守仁一口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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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守仁留了張世福守著大營,以防出現突發情況,其餘各營將並主要的隨行文吏書記官,都是相隨一起進入開封城。
在入城的途中,黃澍也是騎馬相隨,在張守仁身邊為他評說著開封城的景緻。
雖然入城的只有一百餘人,但幾十人穿著武官袍服,多是四品以上,而張守仁是一身的麒麟服飾,在人群中十分的顯眼。
二十餘歲年紀,十分英武的模樣,穿著的卻是一品武官的服飾,加上身後幾十個穿著正經鐵甲的高大騎兵衛護著,在入城的途中,立刻引起了全城轟動。
開封的駐軍,比起魯軍來要精銳的多,畢竟中原腹心之地,時時要面臨湖廣的威脅,有時候,河南兵還要奉命南下助戰。
上次的羅猴山一役,就是調的河南鎮將士去的湖廣,雖然和九邊比起來弱的多,但比魯軍強不少,但此時和張守仁的浮山兵一比,河南兵又成了叫花子了。
他們普通的營兵衣服破爛,鞋子都是爛的,只有親丁精銳穿著沉重的甲衣,動作都不方便,十分沉重,防護能力卻有限,壓的肩膀生疼,普通的兵就穿著紅胖襖,最多穿一件罩甲或對襟甲,兵器也破爛生鏽,戰鬥力十分有限。
在這幾年之內,張獻忠和李自成的主要對手,就是湖廣和勳陽及河南鎮三鎮兵馬,川兵更弱一些。
這兩個農民軍領袖的勝利,從來就是在這些內鎮明軍身上涮出來的聲望,邊軍強鎮的兵馬,他們是真的啃不過。
松錦之戰的十三萬明軍拿來打朱仙鎮,能打的李自成找不著北。儘管當時的闖軍名義上有五十萬人,戰兵也有十萬人左右,加上羅汝才的聯軍,實力強勁,但遇著九邊強軍,肯定被打的滿地找牙。
可惜,邊軍精銳,已經在松山一役中全部被一掃而空,實力大損了。
在這一百多浮山將士進城的時候,城門處的守備軍官們神色複雜,士兵們則毫無例外的都是露出了羨慕的神情。
“饑民很多啊……”
“個個面黃肌瘦,看起來,比去年在濟南城的河南流民還要慘的多。”
“他們也是遇著了咱們,否則的話,也強不到哪兒去。”
“嗯,看著真慘……”
跟著進來的,多是將官,護衛則是內衛部隊,也是挑的登萊子弟多,沒有河南的流民新軍。否則的話,他們的心情肯定不會愉快,哪怕是進入這樣繁華富裕的省會城市。
就算是這些浮山的子弟們,看到這樣的場景,也是心情沉重。
一邊是飛簷拱斗的高大巍峨的華美建築和數不清的牌坊,一邊則是流落街頭,飢寒交迫面色枯槁的流民,甚至隔幾十步,就能看到倒斃在途中的死人,這樣的滋味,令得這些初入開封的將士們,心情也是變的壓抑起來。
“這裡是大小山貨街,前頭高高的是鐘樓和鼓樓,商家很多,十分熱鬧,嗯,流民也少些,那邊都是做買賣的,人家少,也要不到飯……還有,大相國寺就在那頭,徵虜要燒香的話,那邊的籤是很靈驗的……”
黃澍還是替眾人介紹著城中勝景,但看到眾人的臉色,也只得輕嘆一聲,攤手道:“徵虜,眾位將軍,開封城中已經是給他們活路了,鄣德,衛輝一帶的情形更加悽慘的多。”
“我是沒有想到,開封的情形都是這般悽慘。”
張守仁的臉色也是十分難看,特別是看到一個十來歲的男孩子趴在死去親人身上哀哭的時候,他的臉色已經是鐵青一片了。
從山東過來的地方情形確實要好的多,但河南也就是近山東的地方還算象個人間,哪怕是這開封府城,這麼富裕的地方,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