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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部分

主使一定是這兩人,襄陽城中,沒有第二種勢力夠資格和膽量來做這樣的事。

張守仁敢拍案大罵,實出太監的意料之外。

劉元斌氣的渾身發抖,指著張守仁,顫顫巍巍的道:“你,你怎麼敢……”

“閹奴,若是在戰場之上,擾亂軍心,故意生事,本將宰了你又如何?”

張守仁仍然在大怒之中,兩眼直視劉元斌。

在他的眼光之下,兩個太監竟是退縮了幾步。這一退,自己知道不對,但就是忍不住要後退。張守仁的氣勢,實在是太過駭人了一些。

這是這幾年屍山血海中廝殺出來的凜然殺氣,是為統帥多年的自信,是來自於登州鎮將士強大的實力,沒有這些,便是莽撞,有了這些,便是駭人的氣勢。

“榮成伯,今日還是給朝廷稍離一些體面罷……”楊嗣昌頗感無奈的道。

事到如今,事情已經很難善了,兩邊又得向朝廷飛章上奏,又得打筆墨官司去了。不過以張守仁現在的燻灼局面,就算得罪兩個太監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崇禎總不能因為這個就奪去他的伯爵和大將軍,剛剛立功的大將,無法行此手段約束,也就是說,罵也白罵。

在場的武將,無不用羨慕之極的眼光看向張守仁,猛如虎等大將還好,欣賞中還有幾分疑慮,象左良玉與賀人龍等,眼神中已經盡是狂熱之意。

“督師大人,恕本將失態了。”

張守仁拱一拱手,眼光掃視下去,連方孔昭也是忍不住避讓他的眼神。待見眾人無有不低頭者,只有賀人龍與左良玉寥寥數人還勉強與他對視,倒是京營將領中,有一個大鬍子昂然而立,眼神也是絲毫不讓。

見他如此,張守仁在心中點了點頭,又轉過身來對楊嗣昌道:“原本要在督師麾下繼續效力,然則先與方撫臺爭執在前,又與監軍太監爭吵在後,看來湖廣非登州鎮所能久駐之地了……無禮之處,尚乞督師大人莫怪。”

說罷之後,張守仁竟是就這麼轉身離開。在他身後,楊嗣昌面色神情已經難看到了極處,但經過幾件事後,他也沒有什麼立場能留下張守仁不走了。

“散了吧!”

楊嗣昌面色鐵青,拂袖而去。

今日軍議是建立在登州鎮為絕對主力的基礎上,預備在五六月份各鎮一起出擊,剿滅羅汝才部,至於革左五營,主要是在鳳陽總督的轄區活動,楊嗣昌無意和新上任的鳳陽總督搶功,打算在今年剿滅羅汝才和過天星,以及盯死西營殘部,如果再能剿滅李自成的話,他出京剿賊的所有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算盤打的不壞,可惜事情發展卻是事與願違,楊嗣昌回到內堂之後,連摔了幾個杯子,氣猶不止。他當然是對張守仁的態度大為不滿,立功之後,先巡撫,後監軍,把湖廣地方的實力派得罪了精光。

同時也是對皇帝不滿,留方孔昭,派太監前來,都是毫無益處,只是純粹來添亂。

張守仁求去,就算留在湖廣,看來也是用處不大,只能在別的地方設法了。

……

軍議爭執,加上與方孔昭的衝突,兩件事相差十餘天,前事未畢,又是緊接著發生新的衝突,一時間,襄陽的塘馬不停的往北方賓士而去,各方勢力,包括有資格上奏的所有文官在內,都是往北京寫奏報過去。

楊嗣昌的奏報是用水馬驛,是大明三種驛傳中最快的一種,數日之後,便是抵達了京師。與他的奏報前後到達的還有張守仁的奏摺,再有兩個監軍太監的奏摺,兩個巡撫,監軍道和湖廣巡按御史等人的急奏,也是在一兩天內,相繼送到。

湖廣出了這樣的大事,通政司當然不敢怠慢,立刻飛速送往內閣,這般的要緊軍務,內閣也不敢自專,立刻送往內廷。

因為沒有引黃貼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