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間,兩邊就是撞在了一起。
朱王禮先迎上的是一個臂挾虎槍的清兵馬甲,事起突然,不及上馬,但這個馬甲的戰場經驗十分的豐富,剛剛他迎面投了一柄飛斧,朱王禮頓馬躲了一下,這就給了這個馬甲緩衝之機,趁此機會,他把虎槍雙手握緊,右臂前展,就想用虎槍把朱王禮挑落下馬。
但朱王禮動作更快,反應更迅捷。
在馬背上,他大喊一聲:“殺!”
手中的長槍一下子就刺入了這個韃兵的心口,這個馬甲發出了駭人的怒吼,用力想把手中的虎槍戳向朱王禮,但朱王禮又是狠狠把槍口攪動了幾下,然後狠狠向後抽出!
“啊……”
那個馬甲終於頂不住,浮山營的長槍,是用純粹的木炭打鐵淬鋼,韌性,強度,以及破甲的能力,都還在清軍的精鐵武器之上。
當時的中國,鑄造兵器的水平比起唐宋年間是下降的,比起倭人也是遠遠不如。
張守仁覺得這種情形十分可恥,後人不如前人,如何使得?
當然,這種情形原因很多,主要是淬火除碳的過程中,中國因為產煤,過早的使用了煤來打造兵器,在他下令不得用煤打鐵,而是全程使用木炭之後,果然打出來的武器極佳,遠遠超過之前的產出。
破甲之後,朱王禮的長槍抽回,這個馬甲在慘叫數聲之後,直接翻倒在了火堆之中。
柴火還有餘燼,在火焰的炙烤下,那個馬甲的皮肉被燒出一股惡臭來,不過此人已經被朱王禮一槍刺死,連呻吟聲也沒有發出,就這麼死在火堆之上了。
正在此時,又有一個揮舞著長鐵鐮刀的馬甲在朱王禮的後面向他劈過來。
這個馬甲剛剛被標槍刺中了胳膊,不過他傷的是左手,此時用右手揮舞兵器,虎虎生風,勁力十分的大,動作也是嫻熟老練。
清軍中,等級森嚴,最下等的當然是包衣奴才們,然後就是旗丁中的跟役,有馬跟役,弓手,步甲,馬甲,能到馬甲一級,最少是壯年的旗丁,當兵打仗在五年以上,武藝純熟,膽色過人,戰場經驗十分豐富的才會在考核中合格,成為一個馬甲。
清軍的等級,不是按資歷,就是從本事中來,這也是一個新興的遊牧和漁獵民族建立的軍政一體國家的本色,在清軍中,成為一個戰兵十分不容易,不是想象的那樣,只要成年旗丁就能成為披甲人,在披甲人中,最低等的是步甲,並不是說是步兵,而是一種等級劃分,很多步甲也是騎馬行軍,甚至也是一人數馬,但他們的等級要比馬甲略低,一般也不會被選入阿禮哈哈營這樣的精銳戰兵營中。
從揮舞精鐵鐮刀的馬甲的身手和戰鬥意志來看,不愧是一個新興軍事強國的精銳戰兵,身受重傷,卻絲毫不驚不亂,悄沒聲息的摸到朱王禮的身後,猝然暴起揮刀,砍的還是朱王禮的後手肘,並不求一擊斃敵,而是務必一擊必傷,以備後手源源不斷,而敵人卻無力還擊!
這一下暴起發難,便足見這一股清兵的兇悍與強大!
第二百六十四章 好手碰好手(1)
第二百六十四章好手碰好手
面對身後的突襲,朱王禮的反應卻是更佳!
他暴吼一聲,身後如長著雙目一般,前刺的槍根本不及迴轉,但直接從肘後向後戳去,這一下鐵鑄的槍尾正好刺中了那個馬甲的咽喉,一下子就把對方的喉結打的粉碎,那個馬甲連哼也沒哼一聲,直接就仆倒在地了。
做為浮山營中九刺八中的好手,二十步外穿著三十斤重的鐵甲運步如飛,手中長槍猶如蛟龍,刺中哪裡,便是力道十足,能透穿木球,平時的練習是每天不停,身為騎兵,而步戰之術也是爐火純青,出浮山這十幾天,遭遇幾股流賊山匪和亂兵,加上此前對響馬和山匪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