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都被騎矛給砸平了,高速衝刺的戰馬作用之下,這個軍官從頭到腰都是反方向折平了過去,只輕輕呃了一聲之後,口鼻眼睛都是濺出鮮血,然後便是如同一袋土豆般,從馬匹上摔倒了下去。
這個驍騎軍官只是一個開始,官兵們將手中騎矛已經紛紛找準了目標,只聽得不停的發出砰砰的響聲,中胸腹者則胸腹洞穿,中頭顱者則頭顱不保,不管是刺中何處,在這樣的對沖之中,也就只有死亡一個結局。
就算是不中要害,摔倒下馬,亦是必死無疑,將會被戰馬踩踏成一團肉泥!
在戳刺的一瞬間,騎矛從中間發出巨大的聲響,槍矛的前半截還戳在敵人的身後,而從中間到尾端會炸開斷裂,與此同時,甲騎們扔掉自己手中那半截騎矛,從鞍袋中取出稱手的兵器,或是長槍,或是紋眉長刀,或是長斧,馬槊,繼續尋找當面之敵!
這些空心騎矛,亦是浮山突騎的一大武器,當面一衝,長而巨大的騎矛必定會奪得先聲,一個照面,已經是有二百餘騎的驍騎被挑落下馬,一瞬之間,敵人密集的佇列已經變的稀疏,而決死的信心,亦是被打壓下去,便是那聽著密集的鼓點聲,也是變的遲疑起來。
照面之間,縱橫十年,戰鬥經驗十分豐富的流賊內營驍騎便是折了二百餘人,這樣的損失,對任何一個首領來說,都是難以承受的巨大損失。
但還不止如此!
這二百六十餘具甲鐵騎在使用了騎槍之後,每人仍持長槍,呼喝吶喊,有如凶神惡煞,長槊舞動之時,便是有驍騎落馬,無有一人是這些鐵騎之敵,而這些曹營驍騎的還擊,卻是輕易的被對方的重甲消除了殺傷,根本毫無威脅。
殺戮,不停的殺戮!
刀槍起落,馬槊戳刺橫挑,不停的有騎兵落馬,就是在這交錯的一瞬間,錯馬的這幾個來回,千餘內營驍騎,最少已經有一半以上落馬!
“這一仗打不得了,打不得了!”
羅汝才終於心膽俱喪,這些凶神般的具甲鐵騎一出,戰場局面就算定了,他們衝蕩一陣,曹營士氣更沮,填壕後指著騎兵衝車陣的打算更算是落了空,就算調集數千精銳騎兵過來,戰場上需得一時被人家用火炮和火銃轟擊,將士們的意志,絕無法再撐下去了。
果然,前線已經有不穩的跡象,浮山車炮營的火力太猛烈,實在叫人難以支撐,更要命的還是有從左翼殺出的玄甲鐵騎,他們似乎是噴著煙冒著火的怪獸,在不停的衝刺殺戮著,根本就無人能擋其鋒銳。
這樣的戰鬥再進行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了,無非就是持續的殺戮而已!
第五百七十六章 獲勝
就在曹營陣線已經不穩的時候,浮山這邊卻是吹響了進攻的號角。
任何防禦陣地都要有出擊的孔道,這也是張守仁的戰爭信念。再好的防守不如進攻,有守有攻才算平衡,才是一個合格的立體的防禦陣地。
在號角聲中,但見壕溝前有好幾道吊橋放下,大量的火銃手在號角聲中肩扛火銃出現在戰場之上,在他們的肩膀上,火銃的銃口處閃閃發光,似乎是裝著什麼鋒銳的東西。
“大人,這是刺刀吧?”
前線指揮官是張世祿和趙啟年,這一對搭擋不象朱王禮那樣勇猛,也不象孫良棟和黃二這對老搭擋那麼暴戾兇殘,也不象錢文路和蘇萬年打的兇惡,這兩個指揮官打的很精細,用兵的節奏十分明快清晰,在這個時候,抓住重騎兵出擊的瞬間,用火銃手打一個反擊,這就是戰場感覺十分好,敢下決定,並且在最恰當的時機做最恰當決定的體現。
浮山營的將領,已經很明顯的成長和成熟起來。
而張守仁的神態就是愈發的輕鬆了,這一仗看似兇險,農民軍出迸發出叫他不敢輕視的勇氣和決心,但兩邊的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