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文光鬥倒也理解,他趕緊走進屋裡,免讓讓李松波尷尬。
屋裡,張世勇還沒上桌,大家正用敬酒的間歇抽著煙、說著話,文光鬥看到茶几上擺著桔子,就在沙上坐下,他聽到宋建業跟林成元說,“前天餘得海到我那裡去拜年了。”
林成元喝得滿面通紅,但並不多,“他說什麼了?”宋建業不抽菸,他自己從桌上抽出一支點上。
“就是問鹽田的事,我說這事不歸我們國土部門管,把他推出去了。”
“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林成元恨恨地罵道,“自己就是個痞子,又勾結一幫痞子,專門敲詐拉鹽的大車,還想重分鹽田,這當時村裡都籤的合同,說重分就能重分?”他端起茶杯來重重地往桌上一頓。
宋建業說道,“有些事我也聽說了。”他不直接表態。
林成元仍是滿臉憤慨,“雖然曬鹽是白水裡撈銀子,但是也是十碗汗水一車鹽,八十多塊錢一噸的時候他們怎麼不要求重分鹽田?現在漲到三百塊錢一噸,他們又蹦出來了?”
文光鬥在他們身後仔細地聽著他們的話,腦中又浮現出以前海坡村堵住會議室的場景,兩人正說著,張世勇走了進來,“好了,齊菜了,就剩一道魚了。”
唐桂森喝得有些多,喊道,“好,我們先敬廚師一杯。”
邊疆笑著說,“先讓世勇吃點,墊墊肚子。”
張世勇笑道,“不用!”他堅決阻止,自己拿了杯子“咕咚咕咚”先倒上一杯白酒,拿起來一口乾了。
“好!”“好!”眾人都鼓起掌來,“好了,快吃點菜。”唐桂森站起來給他夾了一塊肉。
看著眾人吃菜,林成元笑著說,“我先插個小曲,”他見唐桂森要阻攔,張嘴就把酒乾了,然後拿起酒瓶又倒了一杯,唐桂森笑著重新坐下,“老林就是實在,你說,你說。”
林成元笑著說,“正月十六是鹽神節,我們海坡村的老傳統了,我們是海神、鹽神一塊敬,在這,邀請各位領導光臨海坡,指導工作!”他又說得文鄒鄒的了。
李松波笑著也舉起杯子,他是海坡村的包村領導,自然要力挺,“林書記都說了,十六那天我們都要過去。”他舉起杯子也是一飲而盡。
看著宋建業有些為難,李松波笑道,“張局前天才說,十五過後組織雙管單位測評,這酒風也是測評的重要方面。”
宋建業笑道,“我先停一下,又不是不喝,李委員,今年測評得把國土所放前面。”他一仰脖把酒倒進嘴裡。文光鬥看著他喝酒的樣子,馬上想到一個人,他又點上一支菸,舒服地往座椅後面靠了靠,心裡慢慢琢磨著。
張世勇肚子裡沒有東西,又喝得急,很快就有了酒意,他自己在家裡請客,如果自己不醉,彷彿說不過去似的。
看張世勇喝多,邊疆就讓文光鬥把張家嫂子叫過來,敬了杯感謝酒。
這場酒喝得有些多,文光鬥感覺自己兩隻眼睛只有一隻管用,邊疆等人都在車後座位上呼呼大睡,沈興國坐在副駕駛上也睡著了,他好象就用這一隻眼睛看著前面的路,開著車把大家送回了家,等到把李松波從車上叫下來,他抬抬手一看,手錶指標都指向十二點半了。
第二天,蘇玉芳原來茶館的房東打來電話,文光鬥進城與他簽了約,又聯絡了廣告公司進行裝修,只等擇吉日開業。
南河政府機關裡的所有年輕人過年的時候也聚了一下,客卻是於正鵬請的,當然去的也是於正鵬家裡,於正鵬的父親作生意,但他拿這幫小年輕還真當回事,赤甲紅、海參都上桌了,煙也上的是軟中華,聽說文光鬥主持辦公室工作,就把他讓到了一客的位置上。
文光鬥原來也有請客的打算,但看大家都積極踴躍,就把請客的時間往後推了推,過年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