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昏迷之前的可怕情景,還未來得及起身便連忙向周圍察看。這一看,發覺自己正躺在地上,可記憶中那面險些要了他小命的青銅古鏡卻已經不見了。
周天心中一驚,連忙一摸自己的額頭,發現額頭之上一點鮮血都沒有,面板也是一片光潔,根本沒有創傷過的痕跡。若非有地上散落的幾十本書籍作為證明,周天甚至會以為先前的種種只是他做的的一場夢呢!
周天這一驚非小,不知道怎麼會出現這麼詭異的事情。急忙從地上起來,也顧不得收拾散落在地上的書籍,便開始尋找那面青銅古鏡的蹤跡。可饒是周天連書房中最偏僻的角落都沒有放過,也沒能找到那面銅鏡的蹤跡。
在書房中一連翻找了三遍之後,周天終於停止了尋找青銅古鏡下落的努力,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呆發愣,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半晌,周天從呆愣之中緩過神來,起身將地上散落的書籍撿起。搬過書桌前那把周雲山的座椅,踩著椅子將那些書籍一本本的重新擺放回書架最上層。便是那本北荒歷史也被周天擺了回去。
經過這一系列詭異莫名的事情,周天渾然已經忘記了他來書房的初衷。在將書籍重新擺放好之後,周天將椅子搬回原處,而後魂不守舍的離開周雲山的書房。
周天出了書房的門,看見在院子裡侍弄花草的那個早晨與小紅調笑的侍女,他的眼睛一亮,於是走上前去問道:“小菊姐,我記得我進我爹的書房之前你就在這裡侍弄花草,中途你可曾離開過?”
那個叫小菊的侍女一看周天便吃了一驚,因為周天這時候的臉色蒼白得嚇人,一絲血色都沒有,彷彿一張白紙。周天平時的臉色雖然也十分蒼白,卻也沒有白成這種樣子。連忙關切的問道:“小少爺,你是不是痼疾又犯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我問你是不是一直在這裡侍弄花草,你老實回答便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周天不耐煩的喝道。如今周天滿心都是青銅古鏡的事情,既惶恐,又焦慮,心緒十分複雜,急於探究青銅古鏡神秘失蹤的原因,見小菊打岔,語氣自然便不是那麼好了。
“是,是,自從您進去我就一直在這裡侍弄花草,從來沒有離開過。”小菊見一向待人和藹的周天忽然變得這麼兇,頓時吃了一驚,嚇得眼圈都紅了。
“那從我進入書房之後,可還有人進去過?房門可曾開啟過?”
小菊的腦袋搖的彷彿撥浪鼓:“沒有,沒有,您也知道,家主的書房平時是不准我們這些下人們進去的,您進去之後房門沒人開啟過。”
周天仔細看了小菊兩眼,見她臉上的神色不似作偽,而且這院子裡也不止小菊一個下人,想必她也不敢撒謊欺騙他。這才擺擺手讓她繼續工作,他則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返回自己的房間之後,周天在椅子上坐下,繼續發愣,先前在周雲山書房裡所發生的詭異一幕不斷的在他的腦子裡盤旋。可是思來想去,周天也始終想不出半點頭緒。猜不出來那面青銅古鏡跑到哪裡去了。一直呆坐了許久,周天似乎忽然想到什麼,豁然起身,出門一路趕奔外院。
周天來到外院,直接來到演武場,發現母親張雅蘭果然在那裡練武,正將一口寶劍揮舞如風,劍氣縱橫密佈整個演武場。大喊一聲:“娘。”然後急步向張雅蘭走去。
張雅蘭聽見兒子的喊聲,馬上停下劍勢,將手中寶劍入鞘,這才轉頭看向兒子。可一看兒子蒼白的臉色,張雅蘭心中便是一驚,急聲問道:“阿天,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張雅蘭練武,府中的護衛下人們不敢旁觀,以免染上偷藝的嫌疑,所以這時的演武場上只有張雅蘭和周天母子兩人。周天看了看沒人偷聽,當下便將自己在父親書房中遇到的詭異情形向母親詳細的敘述了一遍。
張雅蘭聞聽兒子所言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