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龍億在一邊卻聽得不勝煩躁,便對佩顏道:“你,那晚孤已經對你說得明白,讓你安分守己,你現在倒得寸進尺了。”
“大王,王后,佩顏性子有些急躁直爽,若冒犯了大王王后,還請恕罪。”溫言在一邊看得明白,即便是佩顏孤注一擲,也必不會有好果子吃,若犯了聖怒,小命大概都保不住,便忙出來為佩顏解圍。
“我不用你為我求情,我愛慕大王,便不會藏著掖著,若大王王后連一個女子的愛慕都接納不了,倒顯得小家子氣了。”佩顏並無半點收斂,繼續道。
“簡直荒唐,”耶龍億終於忍不住拍案而起,“這世間愛慕孤的女子豈止你一個,難不成每一個都要納進宮裡?你竟敢一而再地如此冒犯,這宮裡你斷然是不能留了。”
佩顏一驚,忙跪倒:“大王,奴家只是想追隨您左右,並無意冒犯。”
“你想追隨?”耶龍億冷哼一聲,“你為何一直不明白,在孤這裡,你的想法一文不值,這裡,只有孤想不想。”
佩顏聽了這話,這才有些恍然了,的確,一直以來都是她在急切地靠近大王,她想陪在大王身邊,她想被大王寵幸,但若大王不想,她這些想,又有何用呢?原來自己一直錯的這樣離譜。
“明日,孤便派人送你去軍營,你便充個軍妓,伺候孤的親兵侍衛罷。”耶龍億最後冷冷道。
這聖諭,連溫言都驚了,她以為佩顏再張狂,大王將她禁足便可,竟然被充了軍妓?溫言下意識地用手撫了撫胸口,連求情的話都不敢說出口了。
軍妓?佩顏聽了,癱坐在地上,耶龍億的狠辣絕情,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總以為自己可以誘惑得他為自己動心,最後卻敗得慘烈。
夏至傾也深感意外,她也未料到耶龍億會做如此決定,卻也不能相勸,耶龍億是大王,大王便要有大王的尊嚴,容不得她去阻攔。
“大王,還請大王垂憐,奴家便是真的有所冒犯,也不至於得如此結局啊……”佩顏看著耶龍億,流著淚求道。
“孤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懂得分寸。”耶龍億說著,命宮女將殿外候著的侍衛傳進來,將佩顏帶走。
儘管佩顏掙扎著哭喊著,卻還是被侍衛帶了下去。
溫言坐在那裡,簡直覺得不敢呼吸了。夏至傾見她嚇得面色蒼白,也覺得不忍,便輕聲道:“你便回去罷,待本宮想聽你的簫聲,自會再傳喚於你。”
溫言聞言,簡直猶如得了特赦令,忙起身拜過大王,王后,退了下去。
回偏殿的一路,想起佩顏,不覺得心驚肉跳,耶龍億這個狠辣冷酷的男人,她真是此生都不想靠近,便是想一想,都覺得可怕。
“你竟將那佳人充作軍妓?”待溫言離開後,夏至傾不禁問道,她也覺得佩顏雖張狂,但到底不至於如此下場。
“只是伺候我的親兵,也算優待她了,如此不知輕重的女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於你,若不殺一儆百,其他佳人宮女便只會以為你是好糊弄的,我,已經給過她機會。”耶龍億淡淡解釋道。
夏至傾也便沉默了,因為耶龍億的狠絕,都是有道理的。
“走,穿上狐皮披風,我們一起去陪陪勳兒,莫要想這些不開心的事。”耶龍億見傾兒面色有些落落,便道。
果然,提起勳兒,傾兒的小臉便一喜,對著耶龍億,笑著點點頭。
收拾妥當,耶龍億將傾兒的小手握在掌心裡,往勳兒居住的宮殿走去。
外面的天陰著,傾兒抬眼望了望天空,“似乎要下雪了。”
耶龍億也抬眼望了望天空,輕輕一笑,“若是下了雪,我陪你去騎馬可好?”
傾兒聽了,點了點頭,自有了身孕,似乎有許久未曾騎過馬了。在草原生活得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