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言語,轉身將傾兒圍在披風裡,低頭吻上去,深情繾綣。
“傾兒,你是不是在我身上中了蠱,自從見了你,我便心不由己。”一個深吻作罷,耶龍億嘆道。
夏至傾便吃吃笑了,也不言語,只踮起腳尖,夠上耶龍億的唇,引得耶龍億動情不已,重又吻住傾兒,茫茫雪夜,二人擁吻的身影成為最美的剪影。
回宮的路上,從偏殿處傳來飄渺的簫聲。
“溫言又在吹簫了,她的簫聲當真是世間無二的。”夏至傾停住腳步,輕聲讚道。
“這幾個佳人都是有些才藝的,過幾日祭祖大典的晚宴,讓她們準備些表演也是好的,此事便由你安排罷。”耶龍億對傾兒道。
傾兒點頭應了,聽得一曲終了,才與耶龍億回了凝慈宮。
祭祖大典那日,耶龍誠,耶龍世祿以及四個兒子與他們的王妃都來了。
烏蘭珠與夏至傾在晚宴前見了面,因著身份使然,耶龍億與夏至傾坐在上位,接受了烏蘭珠與麥格的跪拜。
烏蘭珠消瘦了許多,神色也是憔悴。夏至傾看著她如今這落寞的模樣,竟連恨都恨不起來,烏蘭珠到底是個可憐人,聽說麥格自烏蘭珠之後,又納了兩位侍妾,烏蘭珠空有王妃的頭銜,竟是夜夜獨守空床。
好在烏蘭珠並不愛麥格,如此,心痛便也少一些罷。
夏至傾雖然是同情烏蘭珠的,但因為冬梅,她們到底是無法成為談心知己的。
晚宴時,科科葛也出現在宴席上,他照舊沉默如山,比從前更為沉穩與沉默。
彼時,夏至傾已有六個多月的身子,耶龍億牽著她的手,步入晚宴大廳,科科葛看著夏至傾,雖然只是目光一掃,卻也知道她被耶龍億照顧得極好,滿臉都是幸福安詳的神色,本來他聽聞渤國進貢了五位佳人,還擔心夏至傾會因此而鬱悶,現下也終於放下心來。
而夏至傾見到他便想起了至善,不覺有些惆悵,自至善回去後,她還從未有過她的訊息,不知她如今可好嗎?
晚宴熱鬧非常,天狼族人本來就豪爽,幾碗酒下肚,氣氛也便更為熱烈。
當佳人出來表演時,喝了酒的男人們便更為興奮了,尤其是耶龍多戈,見了這些渤國的佳人,簡直眼睛都直了,也不用別人勸酒,自己便是一碗接一碗地喝了下去。
直待溫言出場,一聲簫聲響起,那哀婉幽怨之聲便令整個宴廳安靜了下來,溫言身著藕荷色的衣裳,整個人淡然寧靜,彷彿遠離塵世的仙子,只把多戈看得眼睛發了直。
溫言的簫聲還未奏完,多戈便端著酒碗從座位上起身,繞著溫言看了一圈,而後走到耶龍億面前,醉醺醺道:“大王,堂弟,這個女子倒是與眾不同,你也玩膩了,不如賞給堂兄我如何?”
溫言雖然一直在演奏這樂曲,耳朵卻依然聽得到多戈的話,不覺神色一黯,她多怕耶龍億會答應多戈的無禮請求,這個紅臉的魯莽的男人,絕不是她心中所願,若耶龍億真的將自己賜給了他,倒不如一頭撞死了好。
夏至傾也不忍眼見著溫言這等出塵的女子竟便宜了多戈,不由得伸手握住了耶龍億的手,示意他絕不可應了此事。
耶龍億心領神會傾兒的意思,便低頭對傾兒一笑,反正宴廳里人群嬉鬧,便當做沒有聽到堂兄的請求罷。
一邊的耶龍誠,將這一切看得分明,起身將多戈拉回座位,並又敬了多戈一碗酒,淡淡笑道:“堂兄,你醉了。”
多戈還想說些什麼,但此時,溫言一曲簫聲已經結束,對著大王王后施了禮之後便退了下去。
退了下去之後,卻也心內不安,她只怕宴席之後若那個紅臉男人再度祈求大王,大王應允了,自己該如何?
溫言落寞地走出宴廳,將喧鬧的氣氛甩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