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姿染紅的白衣心裡是深深的自責。
他來的真的是很晚呢!
“蒼夕。”語姿又在蒼夕的懷裡蹭了蹭,喃喃低語。
“我幫你止血。”說罷抱著語姿輕輕靠在樹幹上。
語姿把頭靠近蒼夕的懷裡任由他把自己的衣衫撕開,血肉連著衣衫被剝下來疼的語姿冷汗淋漓,死咬著唇不發出一點聲音,堅韌的眸子裡暗著噬血的恨,鼻尖嗅著讓人安心的氣息語姿儘量平復著心底的恨。
看著血淋淋的傷口蒼夕莫名的覺得心疼,感受著懷中的抽搐與僵硬,黑色的眼眸更加的暗沉了。白皙的肩膀,紅色的血刺得人眼睛生疼。蒼夕俯下身鬼使神差般的舔著語姿的傷口,輕柔的為他舔盡汙血。
語姿感受著蒼夕溫熱的舔弄,一絲異樣的感覺在心裡升起。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她,用自己的舌頭為她拭舔傷口,這種親暱的舉動就連哥哥和子沉都沒有過的。蒼夕,你究竟在做什麼啊!這種逾越了男女境界的行為,真的。
為語姿舔盡了汙血,蒼夕從懷中拿出了上好的金瘡藥為語姿覆上,眼裡是從未有過的溫情與心疼,有一種不知名的情愫在他黑暗的世界裡悄悄萌生。對於這種情愫蒼夕起初的害怕與恐懼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欣然接受還有那一絲隱秘的留戀。
“疼嗎?”蒼夕柔聲問道。
語姿不敢看向蒼夕,只是垂著眼眸微微搖頭。兩人此刻曖昧的氣息讓語姿完全失去了操控的權利了,留下的只有尷尬和無措。
幫語姿拉好衣服,起身抱緊懷裡的人躍上枝頭向華都的方向飛去。月華散在二人的身上顯得無比柔和,風吹過他們凌亂的髮絲,使其在空中糾結纏綿。糾結,如他們彼此相連的命運;纏綿,如他們今後的情緣。
“蒼夕!”語姿躲在蒼夕的懷裡,蒼白的小臉在月光的照射下更顯得透明。
“怎麼?”蒼夕蹙眉,難道是傷口又痛了嗎?
“很暖!”語姿滿足的閉上眼,嘴角勾著淺淺的笑:“在你的懷裡讓我想到了以前和哥哥在一起的時候。你的懷抱和哥哥一樣,很溫暖!”
“你的哥哥?”蒼夕不解的看著懷裡的人。
“嗯!”語姿點頭,晶亮的眼睛看著蒼夕:“我的哥哥是一個很溫柔,很憂鬱的人。小的時候哥哥就是最疼我的,可是爸爸媽媽好像很不喜歡哥哥呢!也不喜歡我很哥哥在一起,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
但是我還是喜歡上了哥哥啊!把整顆心都給了他的!語姿沒有說出口,但她憂鬱的眼神卻刺痛了蒼夕的心。
“你會再見到你哥哥的吧!”蒼夕道。
很想安慰她,但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對於一向冷漠的他而言,能和一個人講那麼多話都已經是個奇蹟了,再讓他學會去安慰別人,這無疑是讓一個弱智去考研。
“會的!”語姿的眼裡閃著堅定的光:“我一定會找到哥哥的!”
久久不語,只是依偎著溫暖的懷抱,像一個能避風雨的港灣護著她手上的身體,給她多年來從未有過的心安。
睡意襲來,語姿合上眼沉沉睡去。蒼夕抱著語姿一刻不停的向山下奔去,在天微亮的時候便找到了間客棧安頓下來。
把懷裡的人兒輕放在床榻上,轉身準備離去,可是語姿緊拉著他的衣袖彷彿不讓他離開一般。看著語姿熟睡的臉,微蹙的眉,又坐回了語姿身邊,伸手輕輕撫平她微蹙的眉心。
夢。這是一個很長的夢,夢裡語姿不再孤單憂愁,原本週身的寒冷被溫暖的給代替了,還有人為她撫平她的憂愁。那樣的輕,那樣的柔,好像是被捧著的寶一樣!
是誰?他的身邊是誰一直在安慰她?是哥哥嗎?不對!哥哥離自己好遠的,怎麼會是哥哥呢!語姿苦笑。可是不是哥哥又會是誰呢!又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