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今時不同往日了。
陳贄敬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到了如今,才想起了陳凱之,不願意多面樹敵,想跟陳凱之化干戈為玉帛,更想陳凱之能和他站在同一條線上。
可是陳贄敬一聽陳凱之裝傻,頓時明白了一切,他拉下了臉來,冷冷看著陳凱之,一字一句的頓道:“你可曾明白一件事?”
陳凱之眉宇微微一挑,朝他淡淡一笑:“還請賜教。”
陳贄敬眯著眼,眼眸裡掠過一絲兇光,竟是冷笑起來:“你得罪的,乃是整個宗室,你是要和所有的宗室為敵嗎?陳凱之,這樣的人是絕不會好下場的。”
果然……威脅來了。
早就瞭解趙王這個人。
所以陳凱之從來就不想跟他有過多的交集,這種人不值得深交,更不值得自己去幫助。
而且他陳凱之早不再是當初那個陳凱之了,他沒什麼可怕的。
陳凱之嘴角勾勒了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旋即便朝趙王搖搖頭:“殿下……你又錯了。”
“嗯?”陳贄敬冷冷看著陳凱之。
陳凱之一字一句頓道:“是殿下到了現在,竟還妄想和我為敵?”
陳贄敬不可置信的看著陳凱之,顯然他覺得陳凱之的話實在有點兒囂張。
其他的宗室紛紛駐足,不少耳朵尖的人聽到了陳凱之的話,不少人朝陳凱之這兒看過來。
這些宗室,立即同仇敵愾起來。
梁王陳入進冷笑:“陳凱之,記住你的身份。”
陳凱之完全無所畏懼,淡淡一笑:“其實……原本,最近我想歇幾日,可是你們自己非要在此逞口舌之快,還自大的以為,我陳凱之若是不順從你們,便可以惡語相向,可以想如何拿捏就如何拿捏,顯然,你們至今為止,還是不明白一件事,趙王殿下、梁王殿下、鄭王殿下,不要惹我,否則我發瘋起來,我自己都怕。好啦……”
陳凱之打了個哈哈,朝他們揮了揮手:“後會有期。”
說著,人已去遠。
陳贄敬氣得渾身哆嗦,他料不到,陳凱之竟是囂張至此,其他的宗室,有人露出羞憤,有人冷笑,陳入進忍不住道:“王兄,那無極雖是大患,可陳凱之才是近憂啊,此人……”
“本王知道。”陳贄敬鐵青著臉,從牙齒縫裡迸出話來:“其實……方才本王不過是想試探試探他,只是誰曉得,他竟如此的不識相。不急,有他好受的。”
說罷,便拂袖而去。
陳贄敬坐上了車,與其他宗室作別,一路回到了王府,進了王府,卻有心腹的宦官快步而來,低聲道:“殿下,有人來訪。”
“誰?”
這宦官立即露出了意味深長的表情。
陳贄敬立即明白了,火速抵達了王府後園的草舍,這草舍偏僻,極幽靜,四周密不透風,又沒有生火,所以顯得陰暗。
而在這草舍裡,一個藏在陰暗中的乾瘦人影,如枯木一般在此高坐。
陳贄敬忙是上前,恭敬的喚道:“叔王。”
“怎麼樣。”
陳贄敬眼眸微微一垂,低聲開口道:“那陳無極,就要加封為郡王了,我見他似還算溫順,並沒有什麼出眾之處,想來,這只是母后利用的一枚棋子而已,真正的可慮的乃是母后,並非是無極。”
黑暗中的人沉默了很久,才緩緩開口。
“不要輕易做出判斷,不過……本王最近卻知道了一件事……”
“什麼……”
“這個無極……”說到了這裡,這人卻又緘默了:“眼下還不宜告訴你,那個陳凱之,試探了沒有。”
“試探了。”陳贄敬冷哼道:“此人不識抬舉,想來是鐵了心要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