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走到黑了。”
黑暗中的人卻是嘆息:“你當真以為,本王是希望你去拉攏他?”
陳贄敬面色一呆,很是不解的皺起了眉頭:“難道……不是……”
“不。”黑暗中的人含笑道:“走到了這一步,這個人是絕不會再會被拉攏的,對他而言,想要保全自己,就非要和你為敵不可。”
“可既然如此,又何必要大費周章,去拉攏他,這傢伙,竟對我惡語相向……”
“因為……”黑暗中的人一雙眼眸發亮,露出得逞的之色,旋即便冷笑道:“本王就是要讓他對你惡語相向啊,你拉攏他的時候,身邊一定會有宗室,今日是大日子,本王就是要讓所有的宗室,聽一聽陳凱之這決絕的話,這於你有好處,你要明白,眼下你最靠得住的,就是這些宗室,這天下的宗親數不勝數,只要他們還在,宮裡的那兩個女人,就不可能恣意胡為,而陳凱之,終究也不過是宗室之一,他之所以敢在京中攪弄風雲,憑藉的,也不過是宮裡的女人庇護罷了,否則,這樣的人,早已死了一百次了。”
“一個人,要做成任何事,既要知道誰是你需除之而後快的大敵,也需明白,誰才是你可以信賴的力量,明白了這一點,就可事半功倍了。”
黑暗中的人頓了頓,才繼續說道。
“你之所以處處被他所制,是因為此人最擅的是借力打力,而你,卻過於自大了,只想憑藉著你這趙王的身份去壓住他。這一套,對付尋常人可以,對付這樣的人,卻是全無用處,所以,最緊要的是,讓此人不能見容於宗室,這可比你與他去爭執要輕省的多。”
陳贄敬若有所思,旋即便重重點頭:“是。”
黑暗中的人嘆了口氣,才朝他揮了揮手:“你好好反省吧,反省之後,再重新謀劃,本王,明日還要走一趟。”
陳贄敬不由問道:“叔王要去哪裡?眼下無極還朝,正是需叔王……”
黑暗中的人卻是意味深長的安撫陳贄敬:“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做,這件事,關係重大,遠比這裡的無極要重要的多。”
陳贄敬心裡有點亂亂的,因此不由開口說道:“不知叔王能否見告。”
黑暗中的人風淡雲輕的道:“倭人……”
倭人……
這倭人……和叔王有什麼關係嗎?又或者,和大陳有什麼關係?
陳贄敬不明白,百思不得其解,卻是不能在問下去了。
…………………………
陳凱之已回到了飛魚峰。
飛魚峰裡生氣盎然,大量的人上山,在晏先生和楊彪的重整之下,已經開始井井有條起來。
尤其是楊彪,他畢竟是當初的宰輔,最熟悉的就是政務,他在前去濟北之前,開始將這飛魚峰的組織架構整肅一新。
財務、工、商、學、農,每一個分類,都進行了佈置,甚至還專門設立了一個專門的培育制度,他去濟北時,特意的挑選了上百個飛魚峰上的人同去,這些人在濟北,將滲透入方方面面,他們大多已在飛魚峰讀過書,有知識,且大多從事過方方面面的職業,最終,他們將在濟北落腳,或是進入衙門,或是進入工坊,或是在濟北辦學。
與此同時,一些濟北的官吏,竟也發來了一批,讓他們在飛魚峰上進行生活一些日子。
這飛魚峰,與其說是陳凱之的家,不如說現在已成了一個學習的基地,正因為山上的人明白,自己的所學,已經不再拘泥在這山裡,而是極有可能派遣去濟北,有更廣闊的空間施展所學,因此學習氣氛尤為濃烈。
而那些自濟北而來的人,則如土老帽一般,在這飛魚峰上學習,他們也明白,他們留在這裡學成,便可回濟北去,到時自然另有重用。
楊彪的組織架構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