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王兄可妾室?”
王養信微張大了眼睛道:“你什麼意思?”
陳凱之笑了笑道:“就算沒有侍妾,那麼通房丫頭,卻總是有的吧,王兄振振有詞,說什麼沒有生下一兒半女,那麼敢問,其他的女子,可為盧兄生下過一兒半女嗎?”
“你……”王養信似乎有些心虛了,卻又咬牙切齒地道:“還不是她害的,若不是因為有她,怎麼會沒有?”
陳凱之心底瞬間明白了,道:“這麼多女子都未有身孕,王兄,我倒是奉勸你該去尋醫問藥了。”
王養信臉色驟然變了,彷彿一下子被人揭開了他的傷疤似的,一臉惱怒地看著陳凱之道:“呵,陳子先生可是來這裡滋事的嗎?固然你文名洛陽,可這裡是王家,不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
陳凱之心裡嘆了口氣,其實方才看王養信的態度,陳凱之就知道,雙方已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其實就算是王養信肯接納劉氏,重新入門,這樣的人,可會真心對劉氏好嗎?這樣又有什麼意思呢?
師姐回到王府,日子只會越發難過。
既然如此,罷了……
陳凱之微微一笑道:“盧兄既然鐵了心,那麼…吾言盡於此,再會吧。”
陳凱之朝劉夢遠使了個眼色,劉夢遠頜首點頭,二人便起身。
王養信也不留,只是冷冷一笑。
陳凱之似是想起什麼,轉而又道:“噢,對了,有一件事,學生竟是忘了。”
他回眸,凝視著王養信:“願王兄今科能夠高中,正好,我也要考,學生與劉氏,乃是師姐弟,這些日子,怕是要多在劉家盤恆,倒是很希望沾一沾劉氏的運氣。”
這意思是,你不是說她是掃把星嗎?那我就讓你看看,是你們姓王的自己是掃把星,還是劉氏是掃把星。
王養信聽明白陳凱之的話裡之意,先是臉色一陰,卻突然笑了,一臉得意地看著陳凱之,略帶嘲諷地說道:“看來要教你失望了,王某人現在已經投筆從戎,很不幸得很,今科考的不是文試,乃是武試。”
陳凱之一呆,他的腦子裡卻立即冒出了一個名詞,體育特長生!
這王養信的父親,是在兵部供職,而恰恰,武試就是歸兵部負責,武試畢竟不是文試,相對來說,考得較為鬆懈一些。
而且,一般的武試,反而似王養性這樣的人,有很大的優勢。
武試要考的不過是兩科,一個是兵略,這是需要提筆來考的,一般的武舉人,多半見了筆就頭痛,裡頭都是計算錢糧,還有各種排兵佈陣,另一科,則是比試弓馬了。
王養信從前是讀書人,兵略對他而言,不過是作文章罷了,何況他的父親,多半會給予他不少的幫助,這兵略,料來不難,而這武試,無非只需苦練個一兩年,雖然未必能出眾,可只要勉強稱得上是弓馬嫻熟,有兵略拉高了他的考分,再加上他父親本就是在兵部供職,幕後提供一些幫助,高中的機率,就有**成了。
這種現象,其實是有不少的,尤其是高官的子侄,屢試不第,可總要混個出身才好,武進士雖然說出去不好聽,可照樣可以做官,有家人提攜之後,將來的前途,依舊是不可限量的。
所以武試,反而成了一些人的終南捷徑。
王養信非但不覺得引以為恥,反而得意洋洋,彷彿是顯出了王家手段高明似的。
是啊,以文轉武,也是不容易的,想要辦下來,沒有足夠的能量和足夠的關係,根本沒有可能。
陳凱之只一笑道:“看來王兄是十之**要高中了。”
“不敢。”王養信輕蔑地看著陳凱之,笑了笑道:“在此,也望陳子先生能夠高中,說不準陳子先生沾了劉氏的仙氣,能高中狀元也是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