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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部分

將事情大致地說了。

雖是跟師兄解釋了一番,可鄧健還是覺得自己被這師弟拋棄了,瞪了陳凱之,便氣呼呼的轉身要走,卻是突的看到迎面而來的劉夢遠。

見到了劉夢遠,鄧健倒是頓時矮了一截,再不敢抱怨了,臉上也換上了笑容,向劉夢遠行了個禮道:“先生這般照顧凱之,吾作為他的師兄,代為謝過。”

陳凱之方才還以為師兄這回是真生氣了,可沒想到師兄這換臉比什麼都快呀!心下倒是放寬了。

只見劉夢遠頜首道:“不必,凱之也是為了老夫一家好,家門不幸啊,惹人笑話了。”

讀書人的臉,可比天大,本來這種事算是家醜,關起門來,越少人知道越好,可現在,陳凱之這師兄弟都知道了,倒令劉夢遠感到有些抬不起頭來了。

於是三人去了廳裡吃茶,各自尋了位置坐下。

此時,鄧健感慨道:“學宮倒是幽靜,住在這裡,實是羨煞旁人啊。”接著也憤憤不平起來:“王家人我是知道的,當初我也在兵部職事,他的父親雖是右侍郎,可這王養信卻真不是東西,平時哪裡有時間讀書,四處廝混,屢試不第,卻是將一切的責任推至婦人身上,真是可笑。”

劉夢遠只鬱郁著不做聲。

剛才不是還在生氣嗎?怎麼這會為別人說話了?可是這說話的方式……陳凱之怎麼都覺得師兄這是給人傷口上撒鹽啊,於是忙是咳嗽。

鄧健卻是沒反應過來,繼續咬牙切齒地說著。

“據說有訊息傳,那個王養信轉考武舉人了,文舉人轉了武試,哎,原本當初,太祖高皇帝之所以允許投筆從戎,本是寄望於若有文舉人志在沙場者,給他們一個機會,可現在呢,反而成了一個空子,兵部上下,不知多少人做這勾當,那些沒希望考中文進士之人,都來此鑽營,雖說本朝而今崇文賤武,可進士就是進士啊,再者說了,姓王的家裡朝中有人好做官,即便是武進士,將來照樣可以平步青雲,甚至許多文進士都比不過他。”

說到許多文進士的時候,鄧健彷彿是說到了自己,雖然現在境遇好了一些,成了翰林,卻還是不免感慨。

有個牛逼的爹就是不一樣,可以這樣的任性。

可是世道不公,又能如何?

劉夢遠不禁唏噓:“賢侄,這些事,多說也是無意,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如之奈何?”

卻在此時,陳凱之嗅了嗅,又聞到了雞香,過不多時,便見那師姐來道:“該用餐了。”

鄧健瞥眼一看這師姐,目光平平的樣子,卻是下意識地正襟危坐,傍晚時,用過了飯,陳凱之送鄧健出學宮,陳凱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好撐。”

“你就知道吃。”鄧健氣惱,不禁又兇了起來,道:“啥事都沒解決。”

鄧健這是在怪自己沒有替師姐找回公道。

你妹的,我也想呀,只是王養信這個人太過無恥,一時也找不到修理他的理由。

總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打人,亦或做什麼其他衝動的事吧。

若是為了一個無恥之人毀了自己,那可不值得。

不過……他遲早會幫師姐找回公道的,但只能智取,不能胡來呀。

咦……

不對,師兄怎麼會突然這麼在意師姐?陳凱之不禁看向鄧健,藉著月色,看清鄧健那張氣憤不已的面容,他不禁笑著說道:“師兄,我怎麼覺得你對師姐有興致?”

“胡,胡說。”鄧健彷彿人格受到了羞辱,竟是怒氣騰騰地反駁陳凱之道:“胡說八道,你說這種話,可得有真憑實據。不然就是誣陷我,你怎麼能把我想得那麼不堪呢?”

看著鄧健一臉著急地解釋,又羞憤不已的樣子,陳凱之忍俊不禁,旋即便淡淡地說道:“因為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