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看到他就讓自己覺得不舒服。
“若是能如此,在下自是情願。”商羽低眉,臉上盈盈的笑意立時變成了一副憂愁堪憐的模樣,讓人詫異他的表情竟能變換如此之快,“但只商羽身中之毒乃是水毒一種,須臾離不得這火靈之力,旁人感覺不到火靈珠在我身上,也感覺不到我身上水毒散發之至寒之氣,正是火靈珠與我身上水毒之力抗衡,是以此消彼長,火靈之力和水毒之氣中和之果。”
“……”原來如此,重樓默然。這孩子看起來似乎確實可憐,但是為什麼總給人一種惺惺作態之感?
“當務之急,我們快些上路才是!”紫英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僵持。“我御劍而行,你們……”
“我中毒甚深,不能過多催動靈力,只怕要麻煩師叔帶我同行。”商羽低著頭,臉紅了紅,身子向紫英那處又靠近了些。
“我也一起!”重樓挑眉。
“胡鬧!以一柄劍之力,怎可同御三人?”紫英皺起修長的眉,但看到緊緊貼著自己做可憐兮兮狀的商羽和瞪著自己一副沒的商量臉色的重樓,他嘆了口氣,決定不再多費唇舌做無用之功,“好吧……但只這般,速度又要慢下許多了。”
紫英抽出魔劍,眼下只有這柄劍最是厚實,當禁得住三個人罷。他秋水般明澈的琥珀色瞳中流露出滿滿的心疼之色,“上來。”他背過身,又痛心的嘆了口氣。
於是,商羽在前,重樓在後,紫英夾在中間,一路御劍向東海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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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後傍晚
紫英只覺往日負手而立,瀟灑快意的御劍乘風,這幾日在前後兩人夾擊下搞的極為狼狽辛苦。好容易熬到明日便可抵達東海,不由暗自興奮。這一日終了,急急看好一個繁華所在,下得雲頭,張羅打尖住店,以養得精神,明日入東海一探究竟。
進的店來,卻聽得一片喧譁之聲。三人放眼望去,只見一個盛年女子正與店小二吵嚷,大意似乎是女子欠了店家酒錢,卻要再次賒賬,店家不肯,反揪住女子討要酒錢,是以吵鬧起來。商羽眉頭皺起,露出一股厭惡之色。重樓冷眼旁觀。紫英卻雙手冰涼,悲喜交加——那正與店小二大聲吵架的女子,卻不是夙莘又是何人?
“師叔!”紫英搶上前去,胸中翻騰,百感交集。
“呀!小紫英!瓊華墜毀時你沒有香消玉殞啊!真是太好了!”夙莘回頭看見紫英,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之色,但只一瞬,便恢復了放浪形骸的本色。“你來的正好,你評評理,難道我還會賴他們幾壺酒錢嗎?……”
“……”紫英不知說什麼好。倒是商羽伶俐,搶上前來,掏出一塊碎銀,遞給小二“這位前輩的酒錢,我們付了,這些可夠了?”
“夠了夠了!”小二拿著夠付三倍酒賬的銀子,眉開眼笑。
“再打兩壺好酒來,給我們開個雅間,把你們這最好的菜上來!”商羽皺皺眉頭,轉向夙莘,臉上換上一副春風般的笑顏,一揖到地,“這可是瓊華派夙字輩前輩,晚輩商家堡商羽這廂有禮……”
“我早不是瓊華派的了,你也別前輩前輩的,叫的我好老。”在雅間坐定,夙莘看了看一路跟在身邊的商羽,“你就是商老頭……那個……商擎天的孫子?也長的好大了啊。”
“小紫英,這個大個子是誰?”未及商羽搭話,夙莘抬頭看了看重樓。
“他是我的……朋友,師叔叫他陽便是。”紫英的臉紅了紅。
“哦,長的挺英俊的麼!”夙莘挑眉看了看重樓,“大個子,能不能喝酒?”
“當然!”重樓挑眉,他對這女人頗有好感。或許是看慣了紫英處處禁制守禮的彆扭樣子,最近身邊還跟了個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