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地,想將她嵌入骨血。
過於貼近的距離,兩人的身體緊密無間,步生蓮一時束手無策,“林風輕!鬆手!”
不一會的功夫,這是她第二次連名道姓的,滿懷憤怒的喊他。是的,滿懷憤怒。
可是……
為什麼?為什麼你在早上能那麼溫柔,那麼柔情的喚他——傾池。
我究竟哪一點比不上他?
我林風輕,新月最年輕的王侯,西北的衛冕之王,戰場上攻無不克的戰神,有哪一點不上他?
“為什麼?為什麼……”他埋首在她頸間喃喃問道:“為什麼你會選擇他?一個侍從,你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
多少人為愛痴狂,為愛封魔。連軍中之魂的鐵血男兒亦不例外。
大致猜到事情原委的步生蓮嘆息:竹本無心,奈何節外生枝?
“小侯爺,這世間的事情有多少是能清清楚楚的說得明明白白。人生如此,感情自然無法例外。你是年少英雄,少年王侯,無數京師乃至新月的如花美眷任君挑選,步生蓮無德無容擔不起你的如斯深情……”
終究還是被拒絕了啊……
林風輕鬆開手臂苦澀開口:“為什麼是他?”
“我所求不過是一份寧靜,繁華過後,溫暖同行……”
他慘淡放手,原來輸的不是人心——是身份。他生來榮華,享盡世人不可及的富貴,卻原來是要以斷送情愛為代價。
她求的是一世平淡相守,他的身份卻不允許他歸隱山林,閒散為王。
江山未定,邊境未安,兒女情長,徒增英雄氣短。
罷罷罷,留不住,君且休。
“蓮兒……我喜歡你!”
“謝謝,即使無法約定相守一生,我依舊慶幸與小侯爺相識一場。”
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之中。
執子之手陪你痴狂千生
今日酒醉不過是想求一個答案,既已如願,又何須做女兒態徒惹人嫌。
輕輕地來,悄悄地走。
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只是背影的蕭瑟,又是為何?
林風輕的背影消失在一片紫竹之中,風起,竹鳴,彈奏出大自然的華章在為誰送行?
有時候拒絕是殺人不見血的劊子手,傷的人鮮血淋淋,卻看不見摸不著。花開荼蘼又一季,願得歲月靜好,各安天涯。
夜終歸寂靜,趙傾池看著那人遠去的背影,眼神莫名,看似無情終有情有情總被無情傷。
那**,有人軍營練武至凌晨,直至筋疲力盡,東方既白。
那**,有人彼岸花海站立,目光飄忽。
那**,有人遠處望著花海中的倩影,深情堅定。
不久前,她拒絕年輕的帝王**醉酒;今天,她拒絕少年王侯花海站立天明。
她無情,冷酷。
卻情深似海。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與其給他人留有不切實際的幻想,不過趁早打得粉碎。前世,她見得太多女生為虛榮,為私慾,吊著一個有一個的異性。只是,那不是她。
每個人都有愛他人的權利,既然你不愛,為何不給他們一個再愛上別人的機會呢?
只是,有時拒絕深情之人也是一種折磨,旖旎的折磨。
趙傾池拿著披風站到她的身後,“蓮兒,天亮了。回去休息一會吧。”為她披上披風的瞬間,手指碰觸到她的脖頸,一片冰涼。心疼的抱起她,將披風蓋在她的身上,輕嘆一口氣:“哎……蓮兒安心睡吧,我帶你回去……”
他的話似乎有催眠的作用,也可能是她真的困了,緩緩閉上眼,就在他溫暖的懷抱中睡了過去,被圍繞在一片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