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人。那麼近的距離,對方如果不是對方第一線陣地士兵不夠多,估計一個都跑不回來。
“郭運才,你他媽的王八蛋,老子*祖宗!”
季小兵大罵一聲,砰地一聲將旁邊一個上好的細花瓷茶杯摔在地上。震怒之下,這個土匪出生的傢伙拔出手槍就想殺人。卻找不到射擊目標,只得朝著天砰砰砰就打光了一個手槍彈匣。
“旅座,中……中計了。對方火……火力兇猛,那堡壘裡面全是一挺挺重機槍,那些狗日的,槍打的比我們的神槍手還,還……”
十分鐘前還牛皮哄哄立下軍令狀的營長,滿臉血汙地掙扎著跑到季小兵面前哭爹喊娘。可是這個倒黴的傢伙根本沒注意到季小兵此時彷彿要吃人一般的可怕面孔。
“嘭!”
一聲槍響後,這個好不容易才從死人堆裡撿了一條命逃回來的營長,就一個跟頭栽倒在地。只不過,這一次,他是倒在自己的上級那帶著憤怒之火的手槍下。
“不錯,郭運才這傢伙的確是騙了咱們!說什麼我們只是對付民團。這他媽的怎麼看都是絕對的精銳部隊啊!”
看著眼前這一幕慘劇,一向沉穩的康河行署一旅旅長朱福川瞪大著眼睛,不可思議地喃喃自語。
的確,在徵調三個行署兵力的時候,華太行署警備司令郭運才就大大咧咧忽悠道,這次大家要對付地只是鳥槍鳥炮的民團。還說,誰要是能在這次進攻十萬大山的戰鬥中身先士卒,立下頭功,都將得到南昆省康主席的嘉獎提拔。
可是,那個大家心目中名不見經傳的所謂龍軍,現在卻又是重機槍又是大炮的,一個個槍法比南昆省的精銳軍團都還要準。
戰事的變化太嚇人了。
朱福川和季小兵一樣,原本以為靠著人多借著大霧可以趁亂衝過去,連常規的火力試探都沒進行。結果一個營這麼快就就全部倒在對方陣地前,連一隻腳都沒踏上龍軍的陣地。
“就算沒有進行火力試探,一個加強營五百多人也不應該死得這麼快啊!這龍軍槍支彈藥多得就像不要錢一樣,殺人就像割麥子。”
自認為見多識廣、足智多謀的朱福川一時也傻眼了。
親自槍殺了那位倒黴的營長後,季小兵的怒火才消了一些。他那滿是橫肉的臉上一陣抽動。
“老子這次算是栽了,不過郭運才那狗日的也別想著輕鬆!老子栽了,也得拉著他一起跳火坑。”
隨即,季小兵面目猙獰地命令道:“馬上電報稟報郭司令,就說咱們兩個營的將士發起血戰衝鋒。雖然突破敵人前線陣地,卻損失了九成的人馬,傷亡異常慘重,士氣大跌。目前無法再組織起大規模衝鋒,暫時只能就地防守!我們等待著郭司令旗下精銳來嘗試攻擊,打破僵局!”
剛一開始就吃了大虧的季小兵打死也不願再讓自己的手下去冒死衝鋒了,命令手下退後兩公里駐紮,等待援軍。
而本來就是抱著助拳心態、應付了事的康河行署一旅旅長朱福川更是一個滑頭。
他趁機命令自己的部隊大規模回退,根本不願去當擋子彈的出頭鳥。同時心中開始盤算,如果戰事再不利,自己的部隊如何逃跑開溜。
0227、清遠保衛戰(六)
“啪!”
郭運才將電報檔案猛的一下扔在桌上,滿臉兇光。。“這個季小兵,就他媽的一孬種。老子一定要把他軍法處置!”
“司令不要動怒。這季小兵向來如此,別的不行,弄虛作假、裝腔作勢的本事倒是很強。這傢伙一向看不起司令你年輕有為,這一次又不肯為南昆軍出力賣命。他這個旅長,純屬失職,應該立刻就地免職!”
很受郭運才寵幸、一心相當旅長的左建湖撿起電報檔案,撣去上面的泥土,滿臉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