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寶哥哥血緣上的親姐姐,我又不能對她不敬,所以……表姐你別笑話我不懂事。”
小表妹這是在替她不平哪,夏含秋笑著又捏了捏她的臉,嫩乎乎的小臉讓她幾以為這還是個孩子,“誰還沒個偏心,表姐不笑話你,家寶和章俏兒之間有許多事,永遠都不可能像我和家寶這般親密,不過這是他們姐弟的事,你不要參與進去,也不要表現你的喜惡,家寶再不待見那個人,也不會喜歡別人,尤其這個別人還是新婚妻子對章俏兒說三道四。”
“我懂了,表姐。”夏淳滿臉嬌憨。她是真的被保護得很好,天真善良,沒有經歷過內宅的爭鬥,不懂那些陰私手段。這樣的女子若是嫁入那些大貴族之家,恐怕要吃盡苦頭。
可她卻嫁給了見識了太多陰私事,最厭煩那些事的章家寶,就算是以後章家寶納妾。她的日子也不會苦到哪裡去,不說有夏含秋護著,就是章家寶也不會讓自己陷入最厭惡的生活裡。
夏含秋陪著夏淳說了好一會的話,打消了她心底的不安,看時辰不早後才離開。
至於這一夜是不是能洞房花燭,就不在她的管轄範圍內了。
次日一早,小夫妻兩人便過來王府見禮,喝了兩人奉的茶,給了早就準備的紅封。還沒來得及多說什麼。明德便過來稟報。“齊夫人求見。”
齊夫人?章俏兒?夏含秋看了家寶一眼,沒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來,遂點頭道:“請她進來。”
章俏兒是一個人來的。和齊振聲直白的說離開前想見家寶一面,齊振聲巴不得他們姐弟關係能恢復。自沒有阻攔的道理,本來他也想隨同前來的,被章俏兒拒絕了,理由很簡單,之前那些事,家寶不會原諒他這個姐夫。
齊振聲設身處地的一想,便沒有強求。
章俏兒進來的第一眼就落在了夏淳身上,記著昨晚表姐囑咐的話,夏淳屈膝行了一禮,並喊了一聲姐姐,態度不算親近,禮節卻全了。
章俏兒應了一聲,將一個四四方方的錦盒遞過去,“這是出嫁時娘給我的,是她很喜歡的一套首飾,我借花獻佛了。”
夏淳看了夫君一眼,雙手接過,“謝謝。”
章俏兒看得出來,這並不是個多有心計的姑娘,心裡也就放下心來,從她娘,到她,再到伏氏以及婆婆……沒有一個不是滿腹心機,家寶就該找個簡簡單單的姑娘過日子。
顯然,夏含秋也是這麼想的,並且這麼做了,比她這親姐姐好了無數倍。
嚥下心頭的苦澀,也不去看家寶晦暗的眼神,章俏兒看向夏含秋,“我想和你說點事。”
夏含秋訝然,她這麼一大早趕過來不是為了看家寶的嗎?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對段梓易道:“你先過去衙門,我遲一點再去。”
“不急,這兩日衙門沒有緊急的事,我等你一起過去。”
“也好,家寶,你現在雖是新婚,卻也沒有幾日閒,趁著這幾日還在家多陪陪囡囡,最多十日,你就得去前線。”
章家寶被這一言提醒,也不再亂想,“能給我十日我已經很高興了,姐,我打算不管那三日回門的規矩現在就陪囡囡回家。”
“你覺得好就好,夏傢什麼時候將你拒之門外了,他們高興還來不及。”
夏家的善意章家寶自是能感覺到,臉上便露了笑,“是,那我們現在就去。”
從頭到尾,章家寶都沒有正眼看章俏兒,章俏兒亦沒有對他說一句話,兩人之間的裂痕太深,便是想補救,也無從補救起,至少現在不能。
兩人換了個地方說話,丫鬟都退了出去。
端著茶盞,章俏兒抬眼看向始終鎮定自若的人,“齊振聲從會亭增援回去後和我說,你以女子之身守住了會亭城,代價是動了胎氣,只有七個月大的孩子提早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