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錢海頑劣嬉笑,錢雲則躬身施禮,對待兩個兒子,錢歡可沒有對閨女的寵愛,皺眉看著連個小子呵斥道。
“看看你們成何體統,前幾日與你們說的話都忘了不曾,為父有那麼可怕?怕老子的孩子有幾個有出息的,你們繞著大唐好好看看,房遺愛年輕時怕房玄齡,長安有人認識他?杜荷從小與杜如晦唱反調,誰不認識杜荷,作為一個男人,說出名字無人知曉那是恥辱,再說我這做父親能打死你們不成?整日都在怕些什麼。”
錢雲虛心受教,而錢海直起身目視錢歡。
“父親,孩兒有一件事想做了很久,但不敢。”
錢歡微微皺眉。
“什麼事?”
“就是將您扔進水缸中。”
錢歡轉著圈的找趁手的傢伙,裴念微笑的去過一根棍子遞給錢歡,輕聲笑道。
“兩個一起打,讓他們知曉什麼交代連帶責任。”
片刻後錢家亂套了,錢歡揮舞這棍子收拾兩個小子,錢雲匆忙知道逃跑,而錢海十分孝順的聽了方才父親的教訓,在兵器架上抓過一把長槍與錢歡對壘,許久都無法拿下錢海的錢歡有些惱怒,對著不遠處看熱鬧的李崇義大吼。
“把火炮給我,今日我要崩了這麼逆子。”
最終還是裴念與崔嫣同時出手,錢雲錢海兩個小子被揍那叫一個悽慘,他們也在這其中學會了兩個道理,誰的話都不能信,還有就是做事之前兩人要商議一番。懲罰了兩個小子,錢歡很滿意,每一次教他們道理時總是當做耳旁風。
錢歡堅信棍棒之下出孝子。
再次知道李承乾時,李象已經明白了慧武候為何對他有怒氣,心中也感嘆這份父愛。只不過錢歡連說話的機會都沒給他就將他攆走。
李承乾與錢歡再次對坐,只不過此時天已經黑了。
“明日定親?你宮中無事?”
“無事,百官將改革計劃交給了我,看了一眼後我又還給了他們,只不過他們拿到的是別人的計劃,下令每個人必須要挑出其中的錯誤之處,挑不出來的則是無能,不配做官。”
李承乾想要清減朝廷官員了,如今琢玉學院重開,他以不在擔心沒有新鮮血液補充大唐空缺,對李承乾的這個辦法,錢歡也是舉雙手贊同,這樣不僅能細化改革計劃,也能瓦解官員的盟友關係,這樣對李承乾十分有利。
錢歡低頭不言,李承乾再次開口。
“我還有多長時間。”
“十年還有八年,我與崇義他們已經商議好了,十年之後我們會退出這個華麗的舞臺,將他們留給年輕人,到時候你是選擇與我們離開,還是留下繼續做皇帝,我們都不會在參合。”
十年,這是太子黨成員的決定,在荒漠時就一下決定的事情,在李承乾登基的那一日起,他們忠心輔佐十年,不藏私的輔佐他,而且錢歡早已經想好了,李二很難在活過一個十年,只要李二一走,大唐便等於少了一根支柱,秦瓊也會在這十年內離開,魏徵,房玄齡,長孫無忌等等等等都很難在火過十年。
他們走了,便會有兩股勢力同時興起,以錢歡為主的一輩,以杜荷房遺愛為主的一輩。他們年齡差距小,但陰差陽錯的也分成了兩輩。錢歡可不像壓著他們活一輩子,早點讓出舞臺,讓他們去盡情的表演總好過被人攆下臺。
所以他給了李承乾十年的時間讓他去思考,是繼續做皇帝還是與李二相同讓出皇位,登上太上皇的位置。
他不急著要答案,這個答案在十年後的那一日在說給他聽就好。
李承乾雙眼望著天空,緩緩開口。
“象兒有能力,但卻不會成為皇帝,李醫是庶子,身體虛弱,我以準備立李撅為太子,明日我將他送去安東,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