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的雙手不滿了鮮血,在迎接砍刀的那一瞬間,馬槊沾染鮮血變得光滑,虎口的劇痛加上鮮血染過的馬槊,程處默的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兵器,馬槊離手,虯髯客的砍刀直向程處默的脖頸砍來。一聲清脆的聲響,一道火花激出。
秦懷玉雙手反握雙鐧在身前,左臂壓在右臂之上,砍刀與他的右臂中只隔著兩把銅鐧,這是秦懷玉唯一一個能抗下虯髯客砍刀的動作,銅鐧接刀,手臂受力。他沒時間去想銅鐧是否會斷,沒想過手臂是否會因此受傷,他不能躲,因為他的身後是已經被嚇呆了的程處默。
砍刀不斷擊打在銅鐧之上,秦懷玉一步一步後退,右臂也已經無法在忍受這種劇痛。
“處默。”
程處默這才驚醒,取出腰間配到直刺虯髯客肋下,虯髯客見此迅速身退,皺眉的看著秦懷玉,而無視了程處默。
“秦叔寶義薄雲天,沒想到你這崽子也有你爹的三分模樣,但你右臂一傷,單鐧老夫不懼,至於程咬金那兒子,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秦懷玉臉色陰沉,而程處默則一臉灰敗,方才的確是他的錯,如果他不失神,懷玉也不用在眨眼間抗下那十幾下的刀擊。
按理說程處默上戰場的次數多於秦懷玉,不會弱於秦懷玉。
但有一點,程處默自小被人誇讚,程家的子嗣均被人誇讚有出息,反而對秦家的子嗣也是唉聲嘆氣的道出一聲秦家落寞了,秦家晚輩不堪重任。可以說秦懷玉在被人指點中長大,他從來沒受到過他人的誇獎或認可,可越是這樣越能激勵秦懷玉成長。
“老夫不想欺負你們,程家小子去取回馬槊,秦家小子,老夫等你緩解手臂。”
“你這陰險的老東西,盡然如此欺騙兩個晚輩,當真是給你們風塵三俠所丟人。”
一道爽朗的笑聲傳來,秦懷玉與程處默一愣,隨後怒視虯髯客,同時心中也是震驚,錢洛的人為何會出現再此。同時虯髯客也是微微皺眉,看向中王城趕來的人,老二謀事,老四玄四,他們都沒料到中王城會派人來此。
場面變得有些詭異,沒有人動手,中王城來此的竟然是最不擅長武力的謀士與玄四,錢洛到底在計算什麼?
見無人開口,玄四賤笑。
“不要想了,這座銅礦歸我們中王城了。你們也不要想會有人支援你們了。三哥與五弟已經將那個歐文斯攔截在三十里外了,至於你們大唐勢力?大哥親自出手,錢歡插著翅膀也飛不過來了。”
虯髯客的臉色變得陰沉,但秦懷玉卻笑了。
“玄四,你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別忘了,無主荒漠並非只有三咱們三家勢力。”
謀事皺眉,看向後方,見兩隻軍隊正在向此趕來。已經不用想都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現在場面變得更加詭異了,五家勢力聚集於此,東西南北中五方勢力齊聚於此,但不見五王的身影。均是各家代表。
是戰是散,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玄四,帶著你人退去吧。”
“吐蕃的猴子,你用什麼勇氣與我對話?”
“秦懷玉,你們也妄想織染銅礦?”
“高麗棒子,草你二大爺。”
“你們未眠不把我們大食放在眼裡了?”
“閉嘴。”
四人一同想虯髯客大吼,五方沒有人撤走,都在僵持,一旦開戰誰勝誰負還是未知數,五方混戰的變數太大。
秦懷玉的手臂已經漸漸恢復,程處默撤下破布纏在手上,準備一戰。
就在這時,一道道命令突然傳來。
“我王有令,吐蕃勢力全部撤退。”
“大哥有令,二爺,四爺撤兵。”
“傳天策上將之令,撤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