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會很冷吧。
與此同時,一支千人軍隊在皇宮走出,前往長安城門處,這是李承乾派出的長安禁軍,他們負責維護城門前學子的安全。
當錢歡等學院教習趕往城門處時已經快到了深夜,但此時的城門前十分熱鬧,一輛輛馬車從城門處排出很遠很遠,足有幾百輛之多,負責安防的將士不斷在長安城外巡邏,方圓百里內不準出現任何有傷學子的危險出現。
眾人來到城門前站好,錢歡不由的發牢騷。
“讓你們不借錢給我,現在好了,在這裡凍著吧。”
幾個丫頭不理會錢歡,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這是她們第一次參加學院招生事宜,雖然天氣寒冷,但她們的心是火熱的,因為大唐的女人不在是依靠男人才能存活的人了。
錢洛與錢歡因為前不久的爭吵相互不對付,李泰帶著學院招生計劃去了皇宮,一時間錢歡顯得有些無聊,特麼的一個上前和搭訕的人都沒有。
就在錢歡放棄與人交流的時候,身旁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當年學院第一次招生的時候只有四個人,兩位老院長,剩下的便是你我。時光蔥過,如今四人四剩下你一人再此了,怕你孤單,來陪陪你。”
錢歡扭過頭斜視身旁的許敬宗,斜視片刻後輕聲道了一句。
“矯情。”
許敬宗哈哈大笑,此時距離天亮還有三個時辰,不知許敬宗又在何處取來幾倍熱茶,錢洛一杯,錢歡一杯,惹不起武媚與東陽,再次分給二人,剩下的一杯窩在手中,看著遠處緩緩走來的孤身學子,或是停在城門的馬車。
許敬宗不由罵了一句操蛋的世道,錢歡對此只是微微一笑,這世道的確操蛋,而他所做的便是極力去改變這個時代所帶給百姓的困處,至於能改變多少,這些錢歡不在乎,因為他畢竟為了這個國家努力過。
天快亮時,裴念乘坐馬車來了,取過一件件厚實的大衣分給門前的教習等人,錢歡本以為裴念會為他穿上大衣,但結果證明,他想多了。
裴念親手將大衣給幾個丫頭穿好,尤其是錢矜與東陽兩個丫頭,裴念將綠色大衣套在錢矜的身上後,笨拙醜陋的樣子引起錢矜的噘嘴不滿。
裴念伸出手掐了一下錢矜的小臉,隨後慈愛的整理著她的衣領。
“別頑皮,清晨時會特別冷,不許偷偷脫掉,還有你們幾個丫頭,冷了就去馬車中喝點熱茶,真不知錢歡是怎麼想的,這麼冷的天折磨你們這幾個可憐的孩子,但你們別怪他,他受的苦太多了,所以感覺不出這是在折磨你們,乖,聽話。”
錢矜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點頭,偷偷轉過頭看了一眼與許敬宗談論大笑的爹爹,不由好奇問道。
“娘,我爹他都受了什麼苦?女兒怎麼感覺他沒心沒肺的。”
裴念笑著敲了一下錢矜的腦門,隨後轉身離開,見裴念走了,走向了錢洛,輕輕站在錢洛身後,將一隻暖手爐遞給他,輕笑道。
“你與夫君關係錯亂,妾身也只好直呼你的名諱。”
錢洛那招牌般的輕笑再次露出,搖了搖頭示意隨意就好,裴念也是微微一笑,站在錢洛身旁輕聲嘆息。
“妾身知曉夫君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或許從前不知,但一同生活了快四十年,也會感覺出一些不同,你應該去過妾身夫君的世界吧,應該很神奇吧。”
這一次錢洛的表情有些震驚,他如何也想不到裴念竟然會猜出這些東西,抱著暖爐沉默許久後點了點頭。
“我去過,三日夢境而已,但不論錢歡來自於何處,他對你的好,世上難尋。”
裴念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伸出手將吹亂的髮絲盤在耳後,再次道。
“他這一輩子太累了,為皇家,為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