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被複制的設計圖,還有手寫的標底紛紛掉落在桌子上。
陳澈低頭,緊盯著桌子上那幾張輕飄飄的紙。拿起其中一張,看著上面那些筆鋒蒼勁的白紙黑字,何曼的字不像女孩子似的娟秀,反而更有男孩的風采,而他拿到的這張紙上,儼然就是何曼的筆跡。
“不,這不可能!何曼是不可能將我們的標底賣給董文宣的。“陳澈緊緊的捏著那些所謂的證據,毫不遲疑的替何曼辯白。
張總將信將疑的從陳澈手裡將那些東西拿過來,一一檢視,看完之後,他的眉越擰越緊,同時,有些敵對的看向對面的何曼。
“為什麼不可能?陳總,你對你身邊這位合作伙伴又瞭解多少?”安以昆不以為然的冷哼一聲,咄咄的追問。
“我對何經理當然很瞭解,以她的人品,是不屑於做這種事的,更何況,就算你們要誣陷她,也該找個靠譜的人,賣給董文宣?你就算說出大天去,我也不會信!這些天,何經理兢兢業業,為了為個專案付出多少努力,我都看在眼裡。我沒有包庇誰的意思,可是,我也不允許任何人不分青紅皂白誣陷我的合作者!”
“陳澈,你少說幾句……”米桑暗暗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多事。
誰知道陳澈卻固執的甩開了她的手。
“看來,我們的何經理很有魅力嘛。短短數日,就把我們的陳總迷的神魂顛倒的,竟然為了她,連原則都不要了。那陳總,你告訴我,為什麼我會在董文宣的屬下手裡,發現了何經理的東西?還有,你再看看這個資料夾,這可是你這個完美主義者,為了這次競標特意趕製的定製款,市面上根本沒有。如果不是從這裡流出去的,又是怎麼到了董文宣的的人手上?”
米桑聞言,將那個資料夾拿起來,堂而皇之的對著其它在場的員工晃了晃。
這一次,所有人都看清了,那的確是他們特製的資料夾,每一個資料夾上都有專屬的印章。這些印章是到了酒店後,才印上去的。所以,洩密的人肯定就是在座的其中之一,再加上那張寫著標底的紙上,確實是何曼的手跡,所以洩密的人,是何曼基本可以確定無疑了。
張總一臉失望,他忍著滿腔怒火,將那些所謂的證據扔到何曼面前。
“何經理,對此你怎麼解釋?”
一直保持沉默的何曼,靜靜的聽著安以昆對她的指控,從頭至尾,始終沒有出聲。
她緩緩撿過那些所謂的證據,粗略看了一眼。
這一切太蹊蹺了,竟有人模仿她的筆跡,還學得有九成像,擺明了為了誣陷她,下了一番苦功。
“我沒什麼可解釋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件事不是我做的,這些天,我連酒店都沒有出,如何洩密?至於……是誰想陷我於不義?”
何曼頓了頓,幽幽的看了眼仍舊一臉戾氣的安以昆。
“安副總,我可不可以問一下,為什麼你和這個專案毫無關係,卻突然出現在這裡?就是為了指控我嗎?據我所知,你和安盛安董一向不睦,所以,我可以理解為,你打壓我,其實最終目的是為了打擊安董的氣焰嗎?”她放下那些證據,不卑不亢的問。
安以昆獰笑:“我為什麼出現在這裡?這問題問的好,大後天就是競標會了,如果我發現的再晚一步,董文宣的下屬就已經將這些東西交給董文宣了!那我們大家幾個月的心血就統統打了水漂。這個專案,也跟著徹底玩兒完了!何曼,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我出現在這裡,當然是為了替公司挽回損失,剷除你這種不要臉的叛徒!”
“如果真如你所說,這麼重要的東西,已經被你發現並截了回來,你大可以報告給安總,讓他來解決。畢竟,說到底,他才是這個專案的牽頭人和總負責人,不是嗎?”何曼繼續平心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