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昆瞪了何曼一眼,將手機拿開,又按了一下擴音。
“大哥,你放心,我不會縱容傷害公司利益的人存在。那份被洩露的標底和設計圖已經被我截了下來。肯定不會影響到我們的招標。”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很快,安以昆掛了電話。
兩個小時後,何曼被兩個警察帶走了。
接下來就是審訊,錄筆錄,等待。
整個過程是晦暗的,看不清未來又令人焦灼的。
就像三年前何曼經歷過的那一幕一樣。
那時候的她,還很單純。相信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天真的認為她打傷董文宣是正當防衛,法律會還她一個公正。可她有多天真,現實就有多打臉。後來,結果令她感到絕望。
法庭上,所有的人,包括法官,律師,酒店的員工都向著董文宣說話。
在他強大資本的控制下,她和她聘請的那個不出名的小律師,幾乎沒有任何話語權,最終,她敗訴了,獲得三年刑期。
那是她最灰暗的一段時光。那場官司擊毀了她對這個世界所有美好的嚮往和善意。
還好,現在她有了安小川。他的美好和純真令她重新拾回對生活的信心。
如今,三年過去,她再一次來到這種地方,經歷著同樣的誣陷,面對著黑漆漆的審訊室,何曼強撐著心底的一片光明,告訴自己,會過去的,安以桀一定不會放棄她的。
答應走司法程式之前,何曼跟自己打了個賭,她就賭自己,不會像三年前那麼倒黴,賭安以桀不會像陳澈一樣無緣無故的消失。
從小到大,她表面溫順乖巧,實際骨子裡叛逆的不行。
那個和尚說她命裡有情劫,不容易擁有幸福,她不信,非要和命爭。她就是要告訴全世界,她是可以幸福的,肯定有那麼一個人,會一直等著她,一直堅守著她。
何曼靜靜的在那裡待著,以為時間過去了很久,可是,看看時間,才過去兩個小時。
這裡見不到太陽,身處暗處的人,才會覺的度日如年。
突然,門口處傳來一陣腳步聲。
接著,她又聽到了那個熟悉的男聲。
何曼一眼不眨的看著門口的位置,心跳加速。
門開啟了,她終於看到了她一直渴望著見到的那個身影。
安以桀步履匆匆的朝她走過來,隔著那道鐵柵欄,有些心疼的,握緊住她冰涼的手。
“抱歉,讓你受委屈了。”他桀驁的眸子裡盈盈而動的焦灼令何曼動容。
她搖頭,清澈的眼睛裡,淚光在閃動。
他看著警察,開啟那間審訊室的門。
拉著她的手,將她從裡面拖出來。然後被他緊緊的擁住,抱在懷裡。
“害怕了吧?”他貼著她耳際,柔聲問,大手輕撫著她的發。
何曼在他的懷裡,依舊搖頭。
“不怕?早知道你這麼大膽,就讓你在裡面多呆幾個小時。讓你自作主張,非要急著把自己送到這個地方。我問你,如果我不來,你打算怎麼辦?”他將她從懷裡拉開,蹙眉凝著她的眼睛,慍怒的問。
“能怎麼辦,認栽唄。”何曼破涕為笑,摟住他的脖子,又將小臉伏在他肩上,“以桀,剛剛,我跟自己打了個賭,我告訴自己,你會來的。”
安以桀哭笑不得,在她鼻子上扭了一下:“你還真有心情!都這時候了,還拿這種事來考驗我?我要是真不來,你還打算把牢底坐穿了?”
何曼低頭,抿了抿唇:“當然不會。”
現在與三年前不同,其實安以桀不來,何曼也可以找到另外營救自己的辦法。
只是,她更願意用這種辦法自證清白,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