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曼的指甲幾乎摳進肉裡,貝齒幾乎將嘴唇咬出血來。
“你當他正人君子,其實一肚子男盜女娼!何曼,我對女人,可比他仗義多了。”他自賣自誇的說,打量著何曼,獰笑,“你看,我惦記你,都惦記三四年了,也夠專一了吧?”
何曼終於忍不住冷嗤:“對,你多仗義!連親生骨肉都可以殘忍殺害!”
董文宣臉色一凝:“你說你表妹?嗨,那孩子來得不是時候……”
她又是一聲冷笑,森冷又不屑的覷著那張無恥到極致的臉,一字一句的說:“董文宣,你會下地獄的,我保證!”
“給臉不要臉是不是?”董文宣被她氣的拍案而起,他怒氣衝衝的指著她,“行!天堂有路你不走,何曼,你就等著去死吧!”
門咣鐺摔上,何曼面前,又是一片無盡的黑暗。
*
警察局外面,董文宣在周圍幾個警官的奉承下才要離開,卻看到那輛熟悉的賓利車緩緩駛了進來。
等到安以桀從車上下來,董文宣遠遠的瞧著他,陰鷙的笑了笑。
幾個警官面面相覷,似乎有些為難。
他衝身邊最近的警察耳語了幾句,讓他們先回去了。
停好車,安以桀一身戾氣的走向他,桀驁的望著董文宣那張該死的臉。
“以桀,你來了。”董文宣快走幾步,一把握住安以桀的手,緊緊握著,作悲痛欲絕狀,“我就知道,你不會對小然的事不管不問。太可恨了,真是太可恨了!何曼竟然謀殺了我的太太!以桀,不管從前我們關係如何,我相信,你對卓然的死同樣無法釋懷。畢竟……你們好過,她當初差一點就嫁給你了。你現在肯定自責不已,自責自己看錯了人。你說……那何曼看上去文文靜靜的,心怎麼那麼狠吶!她竟然包藏禍心,殺了……以桀,你放心。我是不會饒過那個罪人的。這個仇,我們一起替卓然報!”
說完,他還假模假樣的抹了抹沒有任何淚痕的眼角。
警察局外面,沒什麼人。
安以桀握著他的手,鉗子似的,不住的收緊,再收緊,恨不得將他的骨頭捏碎,挫骨揚灰。
“別裝了!”他冷冷的開口,每一個字幾乎是從齒縫中迸出的,“董文宣,卓然與你一起長大,是同學,也是發小,更是夫妻!我以為,你再怎麼樣,也會顧念那麼一絲絲情誼,現在看來,我他媽真高看了你!”
董文宣一怔,想要抽出他的手:“以桀,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畜牲!”
安以桀鬆開手,揮起一拳狠狠擊向董文宣的臉部,將他打翻在雪地上。
這一拳幾乎包含著他所有的憤怒,看著董文宣在他面前狼狽的倒下,安以桀捏緊了拳頭,只恨不能親手將他挫骨揚灰。
董文宣趴在雪地上,嘴角有血滴下來,落在那片雪地上,紅的駭人,讓他想起卓然在他懷裡死時的樣子。
他打了個哆嗦。
董文宣的助理見他受傷了,趕緊衝過來,虎視眈眈的瞪著安以桀,摩拳擦掌要替他出氣。
“行了!”董文宣咳嗽著,叫停了助理,又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抹了把臉上的血。
很快,他又從那份驚懼中回過神來。
“打我?”董文宣指著自己的臉,陰鷙的笑,“看來,安總這是打算徹底撕破臉了?你說是我殺了卓然,有證據嗎?”
“會找到的!”
“呵……”他一口將嘴裡的血沫狠狠吐了出來,“就為了那個女人,不惜得罪我?安以桀,你可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能活多久吧!”安以桀冷嗤,轉身走向警察局。
“你休想救她出來!”董文宣追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