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輸點液體,再睡一覺,明天應該就好多了。”醫生說著,動作利落的替許傾傾將點滴輸上,又叮囑了幾句,轉身下樓了。
jack送醫生出去,秦衍卻沒走,拉了張椅子坐在她的床邊,盯著不斷滴答的點滴管看了一會兒,又將速度調慢了些。
“我想睡一會兒,你可以去忙你的。”許傾傾不習慣被那雙過於冷漠的眼睛盯著,她在趕人。
“我沒什麼可忙的。”秦衍掃了她一眼,起身,又將她的被子掖了掖,掖好後,他俯身,凝視著身下一臉病容的女人。
“你……你要幹什麼?”許傾傾又緊張起來,兩隻手在被子底下,緊揪著浴袍的兩側。
“你說的那件事,我想了一下,的確很抱歉。”他平靜的說。
許傾傾反應了一下,才明白他指的是給她拍裸照的事。
她小聲嘀咕:“抱歉有什麼用?傷害已經築就。”
“那你覺的怎麼可以降低這種傷害?”秦衍又問。
許傾傾想了想,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把所有的備份都毀了,或許我會心理平衡一點。”她試著說。
“已經毀了。”秦衍認真的說。
許傾傾一怔,只見秦衍又鎖著眉,想了下,“我明白了。”
他轉身出去了,到樓下,命令jack:“上次替許傾傾拍攝照片的那三個人,你還記得嗎?”
jack點頭:“知道!”
“把他們的眼睛挖了,手筋挑了,全部發配到非洲去。”秦衍冷冰冰的命令。
jack一驚,即而又點頭:“是!”
他轉身去執行命令了,卻又被秦衍叫住。
“boss,您還有什麼吩咐?”他畢恭畢敬的問。
秦衍沉吟了下:“把他們統統給我閹了!”
眼睛看到的,手摸過的,下半身yy過的,都是罪證,留著會讓許傾傾不滿,同樣,他也會不滿。
“好……的。”jack抬眸,打量了一下秦衍,想說什麼,卻沒敢說。
安排好這一切,秦衍又上樓,在許傾傾身邊坐下。
“都處理完了。”他說。
許傾傾不解,忽閃著那雙明豔的眼睛:“你怎麼處理的?”
秦衍看著她,溫柔的笑了下:“放心,很溫和的手段。”
許傾傾抿著唇,溫和?怎麼溫和?處理的徹底嗎?
“我沒其它要求,只要……只要把底片刪乾淨,不要再讓人把它當把柄威脅我就行。”她小聲說。
“嗯。”他點頭,“絕對不會再有後顧之憂。”
他都這樣說了,許傾傾只能選擇相信他。
秦衍望著她眸子裡不確定的目光,他屈起手指,在她手背上扎著針的位置輕輕的觸了觸。
“我臉上寫著壞人兩個字嗎?沒有吧?所以,別用有色眼鏡看人,許傾傾,我也可以待人很好很好。”
不知為什麼,明明他用很溫柔的語調跟她說話,許傾傾卻偏偏愈發的毛骨悚然。
他什麼意思?
什麼叫待人很好很好,他要待誰很好很好?
“你睡吧,睡醒了,我去帶你買褲子。”秦衍在她手背上又輕輕碰了碰,站起身,出了那間臥室。
望著那道背影,許傾傾心裡仍然毛毛的,有點吃不准他的態度。
還有他能不能忘了褲子的事啊!
許傾傾又打量了下她住的這幢別墅,這裡處處寫著清冷,想必是他沒怎麼住過的。
這麼豪華的別墅,說閒置就閒置,卻跟她計較一條褲子,有錢又變態的人的思維,真的很難摸清楚。
許傾傾不想睡,卻還是睡著了。
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