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張姐:“小張,你還愣著幹什麼,沒聽到如意在哭!”
張姐面對著那一屋子凶神惡煞的人,本來還有幾分膽怯,但一聽到謝蘭的命令,她不假思索的立刻上前,抱過了還在哭的如意。
如意被張姐帶了幾個月,早把她當成了親人,被張姐抱在懷裡安撫了幾句後,果然,她止住了哭聲,又開始用那雙懵懂的大眼睛打量著這個世界。
“好了,那莫總,您慢慢考慮。我和星文還要去看看星月。”強哥生怕莫逸塵再出花招,找了個藉口就要帶著孩子離開。
只是還沒走出房門,又被莫逸塵叫住。
“莫總,您……您還有什麼吩咐?”強哥背對著莫逸塵,後背處麻酥酥的,彷彿那裡有雙銳利的眼睛盯在那裡,不知何時就會給他致命一擊。
“沒什麼,好好照顧我女兒!若是再讓我聽到她哭或是不開心,就是你的失職!”莫逸塵幽然一笑,聲音清淺,一字一句的說。
“這個……”對方明明在笑,可強哥卻不住的心裡發緊,甚至他有點後悔搶下這個孩子了。
從小,他就聽他的長輩跟他說,會咬人的狗不叫。
孩子都被人搶走了,莫逸塵還這麼淡定,彷彿在他那裡,就沒有什麼軟肋,就沒什麼是能嚇到他的。
如此一來,強哥有種玩脫了的感覺。
他手上持有的哪裡是人質啊,分明是塊燙手的山芋嘛。
“我女兒若是少一根頭髮,我耗盡下半輩子也要讓你們付出代價!”說話是許傾傾。
莫逸塵剛剛給了強哥一記軟刀子,而許傾傾每一個字則鋒利的像把剔骨刀,令見慣大場面的強哥不自然的挑了挑眉。
“放心,就算我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也會把小公主照顧好。”強哥不陰不陽的回了一句後,趕緊率領他的人,灰溜溜的走了。
門才關上,許傾傾腳下一軟,跌進莫逸塵懷裡。
“如意……如意,她怎麼辦?”她目光渙散,臉色慘白,哪還有半點剛才的狠勁。
她的公公婆婆也圍了上來。
謝蘭同樣驚慌不已,之前在那些人面前那麼強勢,也是想輸人不輸陣,斷不能讓對方看到他們莫家亂了陣腳才勉強支撐。
可小如意畢竟是莫家最年幼的小苗苗,小公主,平時,她和老太太疼她還來不及,如今落在惡人手上,她怎麼淡定得了。
“先別慌,要我看,那些人既然還要指望我們逸塵,他們就不敢對如意怎麼樣。”莫南天還算鎮定,他一番分析後,謝蘭和許傾傾也覺的有道理。
但即使這樣,許傾傾依舊無法放下心來。
陳叔和傭人拿了繃帶,正在給莫逸塵處理傷口。
藥粉灑在傷口上,很快,殷紅的血又滲了出來。
許傾傾盯著那抹紅,腦袋一陣陣的發脹。
突然,她緊緊抓住莫逸塵的手。
最近經歷了很多事,許傾傾一向頑強的神經已經走到崩潰的邊緣,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滿眼乞求的望著莫逸塵。
“阿塵……答應他們。”她顫抖著唇瓣說。
莫逸塵的手還託在她腰上,他聽得出來,她情緒裡的慌亂。
可是,許傾傾這句話,還是令他詫異的皺緊了眉頭。
“傾傾,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握在她腰上的手一陣陣收緊,彷彿下一秒,她纖細的腰肢就要在他掌心折斷。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段星月是因為我出的事,受懲罰的理應是我。阿塵……我想,或許我錯了。我根本就不該堅持,不該那麼死心眼,非要打亂你現在的生活……”
許傾傾拼命剋制著,卻依舊剋制不住雙肩的顫抖。
她從前信仰的世界,一直強撐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