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他這輩子就毀了。所以,我是不會同意讓小川回到你身邊的。”
“你……”方慧沒想到,她這最狠的一招,竟然也沒攻破何曼的城池,她有些怒了。
“如果你想讓小川恨你一輩子,大可以按你說的那樣做!你覺得這樣會傷害誰?我,以桀,還是小川?呵……”何曼捏著拳頭,破釜沉舟的笑了笑。
如果說之前她還有所動搖,可是現在,看著面前那雙冷冰冰的眼睛,何曼再也不會動搖了。
她是小川的母親,無論是否親生。她愛他,她便是他最好的守護者。只有母親才知道,對一個孩子而言,什麼是最重要的。
詆譭,謠言,甚至所謂的真相,它們或許會傷到小川,可是,何曼堅信,只有她在,小川的爸爸在,他們的愛在,小川遲早會慢慢走出陰霾,重新做回那個快樂簡單的孩子。
退讓是沒有用的!如果她懦弱了,才是真的害了小川。所以,哪怕狂風暴雨就在眼前,她也決不能退讓。
“除了自取其辱,讓自己落敗的更加難堪,成為大家眼中的笑柄,方慧,你傷不到我們一絲一毫!你難道不知道,三角形是最穩固的,所以,收起你那些陰謀詭計,我和以桀還有小川,都不會上你的當的!”
方慧站在那裡,被何曼氣的渾身發抖,她指著她:“好,好啊。這是你說的……何曼,既然你這麼剛愎自用,那就別怪我心狠!”
“方慧,你要怎麼做我攔不住。可是有一件事,我今天必須要告訴你。”何曼推開她的手,同情又悲憫的看著她,彷彿在看一個可憐卻又暴躁不堪的小動物。
良久,她才艱澀的緩緩開口。
“我和安以桀認識不久後,你腎衰竭,生命垂危,醫生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說除非換腎,否則你必死無疑,可即使換腎,你存活的機率也不到百分之一。用醫生的話說,救與不救毫無意義。
你知道,久病床前無孝子,當時,所有人都在勸以桀放棄,包括你自己的父母。即使最愛你的親生父母,也有疲憊不堪想要放棄的時候。何況,那時候,如果以桀放棄,沒有人會說他的任何不是。如果你死了,我和他的感情便是水到渠成,不會遭到任何非議。可是……以桀最後還是頂著壓力,堅持為你做了換腎手術。錢江說,手術之前,他問過他為什麼,為什麼明明有機會擺脫你,卻還要迎難而上,以桀說,他只求無愧於心。”
這件事是方慧第一次聽人說起,她聽何曼訴說著,從開始的憤怒到後面的驚訝,最後,臉上那層堅硬的面具一點點皸裂,扭曲,崩潰……
“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麼?”方慧的眼淚流下來,在何曼面前,她不顧形象,崩潰的大哭。
“方慧,我希望你好自為之。”何曼該說的都已經說完,她同情的又看了方慧一眼,將桌子上的紙巾遞給她,轉身就走。
可是,方慧卻又追了上來。
一邊流淚,一邊咄咄的對著她的背影說:“何曼,你這樣說,無非是想讓我感謝他。可是,你知道嗎?我寧願一輩子永遠沉睡不醒!那樣也好過像現在這樣痛苦。”
“你的痛苦是自找的!”何曼突然回頭,憤慨不已的看著身後那個可悲又可恨的女人。
“對,是我自找的。何曼,你不會贏。你和安以桀,你們都不會贏。不是我從中作梗,而是有些人一出生就是帶著荒誕的劇本來的,他……安以桀,註定會成為別人的笑柄!不信,我們就走著瞧!失去了方家這棵大樹,他會一無所有!我會讓他一無所有!”
她像個瘋子一樣,毫無形象,歇斯底里的大喊著。
vip中心的工作人員看著這一幕,想上前勸,卻又不敢,一時站的遠遠的,手足無措的朝這邊看著。
那些異樣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