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對這個傢伙的冷嘲熱諷並沒什麼興趣理會,他一臉頗為關心的樣子,問柳景嵐,“你的左手怎麼了,我看你好像手縮在袖子裡面不太舒服?”
柳景嵐一臉驚奇的樣子,笑著很大方地擼起了半截衣袖,露出白生生的手臂。
在小手臂上,赫然是有幾個針孔,還有點發青,像是掛鹽水落下的瘀傷。
“你這眼神也太刁鑽了吧,這都讓你看出來了……我昨天身體不舒服去醫院了一趟,那護士紮了好幾下沒紮好,鬧得我今天手還疼呢”,柳景嵐無奈地笑道。
林飛眯了眯眼,他其實想讓柳景嵐再把袖子給往上卷一些,但這裡是餐廳,大庭廣眾,自己那麼做,就有點不合適了。
若真是和自己猜測的符合倒也罷了,但柳景嵐若沒問題,自己就顯得太變態了,沒事卷人家女孩子的袖子,看她胳膊幹嘛,而且老柳那兒不好交待。
一旁的張澈這時不悅地道:“林先生,景嵐身體不太舒服,你這麼盯著我們景嵐看,可不太禮貌”。
林飛從容一笑道:“我只是關心一下,畢竟是朋友的女兒。”
柳景嵐嗔怨地白了他一眼,笑道:“說得好像你是我長輩似的,我可比你年紀大呢”。
女人此刻看起來笑靨如花,輕鬆愉悅,但心裡卻是暗濤洶湧。
實在太驚險了,昨晚幸虧她沒有偷懶,為了以防萬一,她回去找張澈等人前,就給自己的小手臂做了一些皮肉傷出來,掩蓋自己上面胳膊的傷勢。
一來是可以找個理由搪塞張澈等人,就說是偷偷一個人去了一趟醫院,才耽擱了這麼久,以張澈對自己的迷戀,肯定不會多猜疑,純粹就是一通噓寒問暖。
二來也是方便熱天穿長袖,掩蓋傷口也不讓人起疑心。
這是多年來的一種保護自己的本能,凡是都要留一條退路,讓自己不至於一有意外就暴露。
果然,多年的經驗還是幫了自己。
這個男人的敏銳度,簡直像是蟄伏在黑夜裡的野獸一般,能聞到任何一絲絲的血腥味……
如果今天小手臂上沒傷,那林飛肯定毫不懷疑自己傷在胳膊了。
以她對傳聞中林飛的瞭解,或許她連活著走出這個餐廳的機會都沒有……
“林飛,這是你朋友?”
這時,從衛生間回來的蘇映雪和許薇走了過來。
兩個美女很自然地在柳景嵐身上逗留了會兒目光,都閃過一抹亮色,確實,柳景嵐這種書卷氣十足的知性美女,同為女性也較為容易喜歡。
柳景嵐也很友好地朝兩女笑了笑,自我介紹了下,說是林飛和她父親認識,之前見過一面。
張澈則是有點傻眼,這林飛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能跟這樣的絕色美女一起用餐,還是倆!
其中一個嬌俏柔美,小家碧玉的美女倒也罷了,跟柳景嵐不相上下,但另一個身高足足一米七幾,宛如超級名模,清麗如仙的冷豔女子,可是穩穩壓過了柳景嵐!
用屁股想都知道,這個滿是冷傲上位者氣質的女人,肯定就是林飛的老闆了!
“鄙人張澈,弓長張,清澈的澈,幸會,想必這位就是林先生的老闆吧”。
張澈挺直了腰桿,顯得風度翩翩,主動地上前伸手,想跟蘇映雪握一握。
可蘇映雪壓根就沒伸手的意思,柳眉一蹙,似乎才剛發現還有個人,“你也是林飛的朋友?”
“呃……”要張澈自認是林飛的朋友,可不太願意,勉強一笑道:“我是景嵐的學長”。
蘇映雪看了看林飛,後者點頭,表示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