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多金的酷講師是要學生一人一枝鬱金香送給於問晴,但是不曉得誰先帶頭調皮,將花直接一丟了事,不識情趣的掉頭就走。
隨後的人群起仿效,好玩的灑起花雨,或拋或擲或扔地當是遊戲,玩得不亦樂乎。
可憐的阿塞克,花了大錢還被佳人嫌。
我擰起眉,“他到底想做什麼,玩得不過癮嗎?”
“他喜歡你。”顯而易見的事實,只有當事人茫然無知。
“喜歡?”我嗤之以鼻地不敢領教。
“你不相信?”聰明人的盲點。
是不信。“我明白地告訴他我有男朋友了。”
課堂公然示愛,策動學生灑花,若非衣仲文形影不離的陪著我上英國文學,恐怕他還會做出更激烈的舉止。
我自認不是很美,中等姿色,若要說起真正的美女一族,身側的左慧文才是豔驚一室的絕色尤物,他沒理由愛上我。
“男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你有男朋友算什麼,越是抗拒他越想得到你。”總而言之就是犯賤,
“我又不美……”我懷疑著自身的價值,耳邊突地傳來刺耳的尖叫聲。
“你……你還不算美?你想讓臺灣……不,世界一半的女人集體跳河呀!”
這是什麼弔詭的世界,集合東方女子的諸多優越,杏眼、菱唇、白玉鼻,如菊之高雅潔淨,似梅般不染塵,清靈如白荷迎風搖曳,她竟說自己不美?
於問晴是人如其名,給人的感覺就像古典小說中的女主角,氣質出塵不帶半點雜質,淺眉斂笑時猶如月露光華,一舉手、一投足的風情自然天成,是最具東方美的代表,渾身上下無一不吸引人。
像她還不是不小心被她迷住,一牽扯就是十來年,羨慕死她無為的自在愜意。
“小慧慧,你的烏鴉叫聲好難聽哦!”再大聲一點就能引來人圍觀。
“你……真給你氣死,你有沒有一點點的憂患意識?”皇帝不急。太監倒是死一堆。
呸呸呸……她幹嘛說自己是太監,她是如假包換的大姑娘,不是假男人。
我笑了笑反安慰她,“要不然能怎麼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總不能拉著白布條去抗議吧。”
這會兒,我又是文靜乖巧的於問晴。
“是嗎?你要不要去看看他接下來的後續動作?”鐵定叫她吐血。
“還有?”我的聲音忽地拔高,不快的情緒正在醞釀。
“走,我帶你去飆脾氣。”不管她同不同意,左慧文拉著她就起身。
飆脾氣?
真有她的,挺新鮮的詞,我的好奇心被挑起,誰說二十歲的女孩就該循規蹈矩的?
我偏不,我是反骨的於問晴,在眾人不察的情況稍稍使壞。
不帶一絲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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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問晴公主,還滿意我的精心安排嗎?”
嗟,我真想當著眾人的面給他兩耳光,然後學老媽的天山神腳給他一踹,大罵來自各個港口的低階髒話問候他祖宗十八代。
但是我只是很平和的笑了,左慧文當場嚇白了臉要我剋制,千萬不要衝動行事,殺了一頭笨獅會引起保育人士的攻訐。切勿以身涉險。
瞧!她多瞭解我,曉得我體內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於問晴,那個我是具有毀滅性的,雖然不常出現。
那雙得意非凡金眸的主人帶著自以為打動我心的張狂笑臉走來,雙手向前一伸等著我歡天喜地的投入他懷抱,自信的嘴臉叫人想送他一隻拖鞋——打蟑螂。
“老師,你看太多羅曼史小說了,我建議你多做些有建設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