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六公子一直緘默不語,只是目光忍不住四處張望,呵呵,這是不可避免的,這裡美得和現代公園一般,來這裡的人都被它獨特的美引人入勝。來過這裡的人,不管是三哥,魔童,還是長期居住的雲影都會忍不住駐足觀賞,驚歎出聲。
進了房間,他才失神地喃喃自語:“有趣,早知道這麼有趣,真該早點翻牆來找你。”
我不理他,到裡間拿了一件披風隨意披上,又翻出一襲月牙長袍給他,我的10兩啊,忍不住一陣肉痛。這件袍子在外最少賣到10兩,多至20兩的。
“喏,穿上走人吧,以後我不想再在院子裡的牆頭見到你。”
氣定閒清的貴公子不客氣地接過去,笑眯眯地說:“那種事,我也不敢保證哪天不會心血來潮啊。”
我憤憤地把他推進去,坐在沙發上吃著糕點催促他快點。
進去的六公子並不急著換下溼漉漉的衣服,而是玩味地打量這間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屋子(我汗顏地低頭不敢見現代的鄉親父老們啊)。
很多價值連城的金銀珠寶就這樣隨意地扔在這個房間的各個角落,足見主人對此的不在意,六公子嘴角不經意地微微上揚,可惜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心裡充斥著無數的疑問,據外面的傳言,謝家四小姐自小不受寵,這樣無母又沒有父親寵愛的庶出必定是受到其他妾室萬般欺辱的,以前的謝家宴會中自己偶爾被父親相逼參加過幾次,往年裡幼稚無知的四小姐自己是親眼看到過的,不識字,被那懲罰的十大板打得氣息奄奄,有一次和謝安逛院子時還遇到過這個四小姐被下等奴僕刁難,哭得像小花貓一樣。可是今年受父親所託來參加這種相親式的宴會,本來以為又要無聊的度過,可是那個旁若無人,低頭大吃的四小姐不僅出口成章,而且言語犀利,把那些趨炎附勢的小人諷得臉色都變了幾次,好玩極了。更絕的是她的願望,在旁人看來是小孩子家不經思考隨意說的,可是深意卻是保護自己的最佳手段。桓溫敢確定,察覺到她的變化的不僅僅有自己,還有那個老狐狸謝於軾。估計他又在估量這個女兒的可利用之處了。
過後自己放出聲說對她感興趣,想用最快捷的方式接近她,可是京城五公子之一的“白袍公子”的名號似乎對她一點吸引力都沒有,自己的禮物,情詩都被毫不留情地退了出來,這是桓溫追女人的歷史中唯一的失敗,很快被傳出去,已經不是一次兩次被那四個兄弟嘲笑了。
最後只好出了最爛的絕招,翻牆會美人了。老實說,自己真是有點飢不擇食了。謝尾螢才是個十多歲的孩子啊。
可是為什麼剛剛強吻她時自己在心動呢。自己是不是遇到詭異的少女所以自己都變得不正常了?
等在外面的女孩不耐煩的催促聲又一次傳來,桓溫有些心不在焉地換上手上的新袍,穿上才知道它的與眾不同,真是新異,領口用金線鑲邊,長袍上用黑墨隨意地塗了奇妙的圖騰,其實是我用特製的顏料畫的塗鴉。
才一出去,桓溫就發現那個女孩一副惡狼吞鬼的樣子死死地盯著自己,桓溫在心裡得意了一把,果然,自己的魅力還是無敵的。擺出個自認為很瀟灑的姿勢,重拾自己不敗的魅力,剛想和她說是不是對他的態度改觀了,是不是後悔那幾個月對他的拒絕了……
誰知——
我看著自己做出來的袍子被完美地展現在自己面前,不由讚歎:“完美!太完美了!”
正洋洋自得的桓溫被誇得飄飄然,不過下一句話就把他從天堂一下子打到地獄了。
“完美完美,不愧是我做的袍子!”我跑過去,拎著那袍子左看右看,不住地發出嘖嘖讚歎聲,完全忽視臉色變得鐵青的六公子。
桓溫正欲發作,誰知一個小丫環突兀地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