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斛律安大吃一驚,喝道:“是什麼人?為什麼不派兵圍剿?”
那中軍捂著肚子道:“斛律將軍,方才諸軍剛用過飯,很多人突然上吐下瀉,站都站不起來……”
這中軍說著,人已捂著肚子彎下腰去,額上盡是冷汗。斛律安更是吃驚,將銅錘放在地上,扶起他道:“中毒了?”見中軍點點頭,斛律安沉吟了一下,道,“快叫上還撐得住的兄弟,隨我迎敵!”
這些敵人居然在軍中膳食中下毒!斛律安根本未曾料到。雖然這兒本身是一支偏師,大部隊宇文太師也已帶走,但營中還有數百人在。本來有這數百精兵,當真稱得上安然無恙,但居然會遭到突襲,而且突襲之人事先下毒解除了軍隊的戰鬥力,實是始料未及。斛律安治軍既嚴,軍紀更是嚴明,他實在想不通敵人到底是用什麼手段下的毒。不管怎麼說,這次殺進來的,定不是易與之輩。他提起銅錘,邊上一些還能行動自如計程車兵馬上傳下令去,但聚攏過來的只有三四十人,且都臉色煞白,看樣子也是勉強支撐著過來。
軍中膳食都是伙頭軍在做,要說有人下毒,實在難以想象。但事實就是如此,斛律安雖然身經百戰,卻也不禁有點心慌。對手下手如此陰毒,而且無影無蹤,實在令人生畏。他正待帶著這些人循聲過去,一邊的上官震遠急急地過來,快步走到他跟前,行了一禮道:“斛律將軍,郡主她也出事了。”
斛律安聽得小郡主出事,臉色更是一沉,低低道:“郡主也中毒了?”
上官震遠尚未吃飯,方才正要吃的時候,卻聽得外面計程車兵不住呻吟,他震驚之下,馬上四處檢視,卻見軍中上下,幾乎無人不是痛苦萬狀。他亦沒想到居然有人會把毒下到軍中飲食之內,馬上命人將伙頭軍捉起來審問。那幾個伙頭軍也嚇得面無人色,一個個矢口否認自己下毒,說做好飯後,除了小郡主派侍女拿了幾個野味過來要他們做一下,根本沒有外人來過。上官震遠聽得小郡主的侍女來過,馬上趕過去檢視,卻見小郡主臉色煞白,哪還有方才拿山泉水過來時的嬌俏活潑。一問之下,小郡主說剛才就嚐了嚐野味,便成了這樣。
一聽郡主都中了毒,斛律安更是背後冷汗直冒。上官震遠見他神色凝重,低聲道:“斛律將軍,我去應付吧。”
他正要出去,斛律安攔住他道:“等等!”
上官震遠站住了。斛律安沉思了一下,低低道:“震遠兄,你即刻帶郡主離開此處,以防萬一。”
上官震遠一怔:“斛律將軍,難道還怕這些人嗎?”
他二人都是猛將,千軍萬馬都凜然不懼,就算有人來偷襲,他們自然也不會有半分懼意。但斛律安只是喃喃道:“小心這是調虎離山之計。”
上官震遠恍然大悟道:“這些人是衝著那神器來的?”
斛律安道:“多半如此。”
敢來襲擊軍營的,肯定不是易與之輩。這些人下手陰險毒辣,而且謀定而後動,定然早有準備。斛律安本來不懼,但這麼多士兵突然間全都中了毒,讓他也有點忐忑了。自己雖然尚能支撐,可天知道這些人還會有什麼手段。他熟讀兵法,深知虛者實之,實者虛之的道理,從懷裡摸出一個木盒低聲道:“震遠兄,你將神器隨身帶在身邊,帶小郡主去南邊和太師會合,這兒由我應付。”
斛律安的本領,上官震遠一清二楚。如果來犯之敵連斛律安都無法對付,那就算有自己幫忙也無能為力。敵人的目標定是那件神器,自己將神器帶走,實是釜底抽薪之計,就算斛律安鬥不過敵人,他脫身總有辦法,到時這些敵人即使大獲全勝,亦是撲了個空。但小郡主若受池魚之災,就連太師都吃罪不起。他點了點頭,道:“好計。斛律將軍,這兒全靠你了。”
他將木盒放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