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晉……是被他害的,至少他李肆起了推bō助瀾的作用,可要說到罪魁禍首,李肆掂掂信紙,心說管xiǎoyù啊,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真正的兇手不就是你嗎?
事情終究是範晉自己招惹的,眼下正是李肆謀取官身的緊要關頭,還有一大堆急務纏著。自覺之前對範晉優渥相待,李肆不認為自己有丟開正事為範晉奔走的責任。
“給管家xiǎo姐回個信,範秀才和我相jiāo一場,他有難我當然會幫。不管是撈他出獄,還是找大夫醫治傷勢,我都擔下了。可勸說他對管xiǎo姐吐lù心聲,還有什麼查明事由,為他報仇,這種事情,她將軍的xiǎo姐都做不來,我這個xiǎoxiǎo秀才更是無能為力。”
那安十一秀也只是個送信人,正怯怯地跪伏在地,聽完他的jiāo代,恭謹地俯首應下,之後再沒言語,也讓李肆的心緒暫時轉到她身上。
“去跟你姐姐住一起,至於什麼安排,你父親送你來也沒提到進mén的事,就不要多想了,先在nv學讀書吧。”
李肆對安十一秀做出了安排,這hún血xiǎo姑娘的容貌輪廓和關蒄隱隱相似,自有一番秀麗風sè,可安九秀都還沒入他的心,這十一秀,就先……野養吧。未來會是怎樣,由老天決定。
接著李肆找段宏時,讓他幫著查探範晉的情況,準備撈人,這事就再沒上心,繼續悶在屋子裡揮筆勞作。
正埋頭苦思中,腳步聲響起,李肆還以為是嚴三娘,隨口道:“今天就不去遛馬了,除非你答應跟我同騎”,卻不想是一聲怯怯的低語:“見過四……四哥兒。”
安九秀?
李肆轉身,正見安九秀曲膝跪倒在地。
“求你幫幫管姐姐吧,她是真心想著範晉的,若是範晉伸張不了冤屈,對她再無心意,她……她會做出傻事的。”
咦?這是什麼狀況?
李肆皺眉,這安九秀之前被打擊得再不敢跟他碰面,如今是真為jiāo好姐妹說話,還是藉機又向他的chuáng發起了衝擊?
“xiǎoyù雖然年紀比我大兩三歲,可自xiǎo就沒什麼心機,我和她相處時,反而像她的姐姐一般照顧著她,她對範晉是用了真心的!”
安九秀言語哀慼,xiǎo聲chōu泣著,倒不像是作偽。
“十一妹跟我說,xiǎoyù見她的時候,整個人都快垮掉了。說……說範晉身上的傷還是xiǎo事,官府說他已經成了瘋子,她絕不相信。她知範晉,看得出他還靈醒,還認得她,卻總是避開她不願搭話,嘴裡就一個勁地念著‘為什麼為什麼’。她也不明白範晉為什麼會成這樣?官府就只說是遭了賊劫,範晉的妹妹範蓮也被擄走未歸,這一切都透著古怪,可她什麼都做不了!”
安九秀口齒凌luàn地說著,最後嘭地一頭磕在地上。
“四哥兒,你有大本事,救回範晉的人是xiǎo事,只有你這樣的神仙才能找回他的心,求你伸伸手吧!”
頭再揚起,發紅的額頭和婆娑淚眼將她那細膩絕sè的整體感抹luàn,帶出的楚楚可憐讓人心頭髮軟,李肆卻是臉sè沒變地端詳著她。看了一陣,確定她這是真情流lù,微微嘆氣道:“被當成貨物送到我身邊,這事你終究還是不滿的吧?如果和管xiǎoyù一樣,之前本有情郎,我可以成全你。”
話題驟然轉到自己身上,安九秀呆了,好一陣後,她悽然搖頭:“這天下哪家nv兒不是貨物?只是我們安家nv兒,自xiǎo被教導要在夫婿mén裡攬得大利,顯著多了一分心思而已。”
接著她目光沉聚起來,再是重重一個響頭磕下:“就因為深知這nv兒家的無奈,才求你幫幫她。就算不能跟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