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內心的折磨,而我明明知道卻袖手旁觀,你的朋友到現在大概還被矇在鼓裡,看樣子你也不打算提醒他,我們這樣的作為符合朋友之誼嗎?”似錦覺得凌澤秋在這件事情的反應上冷漠到讓她大跌眼鏡。
“一定要將別人的事情拉進到自己的道德認知當中嗎?戀愛、產生矛盾,甚至於是分手,這樣的事情不是每一對戀人之間都必須經歷的嗎?明知他們要經歷,事情總會發展到它該到的那一步,既然是既定的流程,我們為什麼要干涉呢?”凌澤秋對於似錦所說的“朋友之誼”不大讚同。
“不是干涉,是幫助!”似錦強調自己的重點。凌澤秋的話聽起來很有道理,可是,對於熱心腸的似錦來說,那樣的話真的過於冷漠了,哲沅,小陶是她珍視的朋友啊,朋友之間產生問題了,自己難道不該出手勸勸和,幫著說幾句話嗎?似錦頭一次發現她和凌澤秋之間似乎隔著一座無法逾越的屏障——價值觀。
凌澤秋有些尷尬的看著她,是的,對他來說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而然,順理成章。“我哪裡說錯了嗎?難道不該是這樣的嗎?似錦為什麼生氣了?我真的無法理解你。”凌澤秋想不清楚了。
真奇怪,“我無法理解你”這句話對於往日的凌澤秋來說其實是憤怒的意義,就像他對於不能理解的人、或者是無法溝通的事情,都會報以刻薄的回應,更甚者採取冷漠的無視。在這之前,他對於無法理解似錦的“順序原則”而常常產生憤怒的感情,當然這種憤怒是對於愚蠢的自己的。但是現在抱著“無法理解”的凌澤秋,感覺這句話很有魅力。因為無法理解,我們才能更多地交流,因為無法理解,我們才要專心傾聽對方,我們不是因為互相理解才相愛的,所以他決定要這樣繼續著,直到有一天能夠向似錦坦白自己的秘密,當然,這種坦白裡包含了些許僥倖,他時常也會計算自己能夠被僥倖選中的機率,會是多少呢?他說不清楚,因為他無法確定似錦對於他的感情能否達到原諒觸犯她原則的程度。
凌澤秋想的出神,似錦托住腮幫子,一雙靈動的眼鏡直勾勾看著他的臉,她說:“我好像真的不太瞭解你……”
凌澤秋微微一笑,啊~原來他們兩人之間有著共同的感覺,這樣也好,就這樣繼續下去就好。
“如果換作是你,你會怎麼樣?”似錦又問他。
“什麼怎麼樣?”凌澤秋找不到重點。
“就是你會選擇忍著不說,還是……像哲沅這樣。”
“啊~這個嘛。做出決定前,我會忍著的。”凌澤秋這二十幾年來最擅長的一件事情就是“忍”。
“那做出的決定是錯誤的呢?你要如何糾正自己的錯誤?”似錦大概是在演練如何勸說哲沅吧。
“不會糾正的。就算是錯誤的決定,也要忍到底。”凌澤秋面無表情。
“那不是會很痛苦嗎?明知道自己錯了,還要打碎牙齒吞到肚子裡嗎?”似錦被凌澤秋的這股狠勁兒震撼到了。
“人不是都要為自己做出的選擇承擔責任嗎?這個責任有的時候就是痛苦的啊,逃不掉的。”凌澤秋看著因為無法理解自己而咬住嘴巴的似錦。
似錦不再說什麼了,凌澤秋也沉默了。桌上的熱茶還在不遺餘力的散發著微弱的白氣,兩人呆呆地看著扭曲著上升著的白氣。似錦感覺到凌澤秋彷彿乘著這白氣越升越高,高到自己抬起頭也看不到他了,而凌澤秋覺得,透過這濛濛的白氣看似錦的臉,好像越來越虛幻了,虛幻到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