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我還有很多話要對他說。周景尚,怎麼辦?我什麼都還沒有說他就走了,周景尚,為什麼,為什麼他要一個人離開?我沒有說的話該怎麼辦?為什麼……”似錦終於不再掙扎,伏在周景尚的肩頭,悲傷訴說。
“似錦,每個人離開都有他非走不可的理由,作為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卻無能為力的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祝福,祝福他們走到哪裡都可以健康、平安。對於離開的那個人,最重要的是不要忘記在世界的某個角落裡還有人在掛念著你。思念足夠強烈的話,那個人就能循著這份牽掛找到回家的路。”周景尚柔聲對似錦說著這樣一種抽象的感情。
“他會回來嗎?”似錦哽咽著問道。
“會的,他的家在這裡啊。”周景尚明亮的眸子讓似錦看到了希望的光。
“真的嗎?”
“真的,所以,無關等待,只要順其自然,總有一天你們會再度相遇的。”
似錦怔怔的看著一臉虔誠的周景尚,她的內心選擇了相信他。
大雨可以模糊視線,卻無法阻擋一顆少女的火熱的心。
周景尚和梁似錦在雨中傾訴的時候,肯定不會想到,在體育場看臺的一角有個英姿挺拔的少女一直在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雖然她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但當她看到周景尚將似錦擁在懷中的時候,她的心不自覺震顫了幾下,此刻她緊抿著嘴巴,如鯁在喉,說不出的難受。
本想著去看看周景尚的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沒想到,看到他急匆匆出門,於是就一路跟了上來,要是她知道自己會看到這一幕,她寧願不要跟來。
在法國的時候就知道他一直惦記著一個叫做方圓的女孩兒,回國後調查過她,發現方圓家世顯赫,周景尚是高攀不上她的,卻不曾想,他的心裡竟還裝著別人,今天親眼看到,才知道這個女孩兒就是凌澤秋之前的女朋友。
怎麼?凌澤秋和周景尚在演“兄弟難”嗎?愛上同一個女孩兒,兩兄弟不反目才奇怪。
湯小敏思緒萬千,向來不動聲色的她突然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爸爸,我要回巴黎了。”湯小敏淡淡的對湯震業說道。
“為什麼?”湯震業感到很意外。
“凌將軍上次突發心臟病,現在就算醒來身體也大不如前了,不會再對您有大的動作。利劍行動也隨之徹底結束,他們沒有找到對湯家不利的證據,我們也重新返回了本市,爸爸您以後可以堂堂正正的生活了。”
“老頭子這一病可真是天助我也啊!”
“有二虎哥在您身邊,我很放心,我繼續留在這裡已經沒有多大意義了,我想,我是時候回去繼續學業了。”
“孩子,你是不是……”湯震業試探著問道。
“不關周景尚的事,是我自己決定的,爸爸,您就不要為難他了。”湯小敏罕見的無力感。
“他拒絕了你?”
“我從未向他表明心跡,談何拒絕。只是,他心裡的那個人,輪到誰都不會輪到我,強扭的瓜不甜,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執念於他?早點兒離開,早點兒放下。”
湯小敏說的慷慨,心中卻有萬般不捨。
“好!這才是我湯家的人!我看那個臭小子就不順眼,趕緊忘了的好!”湯震業拍了怕女兒的肩膀。
“爸爸,幫我安排一下吧,越快越好。”湯小敏害怕自己改變主意。
“要多快?你是外籍,現在就可以走。”湯震業提醒她。
“是嗎?真的,好快……”
周景尚把似錦送回去,自己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他用乾毛巾擦著頭髮,噴嚏一個接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