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下,拉著容央便打算跑,只是才一手提著裙裾這般打算,就聽到身後嬤嬤一聲咳嗽。
她忙機靈地放下裙子,抬頭挺胸,邁著小碎步,拉著想要大步走卻被她帶著不得不小步子的容央,一步一步走出教養嬤嬤的視線。
一走出視線,她便放飛自己,拉著容央暢快地繞過假山,跑過花園,回她的海棠苑。
少女的笑聲格外悅耳明朗,容央覺著自家表妹這般古靈精怪也挺好,比起以前動不動發脾氣懲戒下人,這般甚好。
兩人都是拘不住的性子,比起刺繡學規矩,更喜歡舞刀弄劍。幼時她們是同一個師父教拳腳功夫的,只是容央學了沒多久便棄了。
而衾嫆為了有個一技之長,博得楚唯歡心,假把式地舞劍倒是狠練了一陣子。
“呀,好輕的劍。”當衾嫆將軟劍拿給容央時,後者雙手接過,只覺分量極輕,十分趁手。
衾嫆拿了自己的那柄,反手背在身後,長髮飄飄,裙裾搖搖,頗有幾分女俠風範。
“你前陣子不是嫌舞刀弄劍的不文雅,說往後不碰了麼?”容央見狀,便知她這是打算練劍了,有些不解地問。
衾嫆卻嘴角含著笑,眼裡明亮又堅定地道,“自打我腦袋磕了下後,便想明白一件事,光是別人保護我不成,自己也得會幾手防身的,這樣,才不會被動挨打。”
似是對衾嫆一個國公府嫡小姐說出這般杞人憂天的話感到不贊同,“話是這個理,不過你花拳繡腿的,關鍵時候也不頂用的。”
容央說話直,若是換做從前的衾嫆,早就翻臉了。但現在的衾嫆卻只是笑笑,有些無奈地道,“是啊,所以才更要苦練了。”
雖然從前學的花拳繡腿,但好在基礎是有的,只需刻苦練習,總比先前要好。
她都這個年紀了,自是沒有想著做什麼以一敵十的俠女,只求著應付普通人,比如丫鬟婆子類的。不叫人輕易暗害了去。
說完,衾嫆便走到院中,開始練劍了。
見衾嫆這麼上進,容央也有些手癢,在一旁,跟著她學幾招。
但她到底不是衾嫆,只一會,便覺得乏了,將軟劍遞給自己的丫鬟,乾脆坐在一旁休息看衾嫆練了。
春花和秋月端了茶點上來,容央也不惱衾嫆將她撂在一旁,安安靜靜地用著茶點,看得津津有味。
她忽然想到,衾嫆舞得一手好劍,或許幾日後的壽宴上可以一展風采,豔壓那些只會彈琴作詩的閨秀。未完待續